薑盛令各處營帳熄了燈火,隻留明處的少量哨兵。
半夜時分,隻聽得一聲鑼響,數百人揮舞著樸刀向營帳殺來,那些哨兵不戰而逃,這數百賊寇徑直往薑盛所在的營帳衝去。
這時營帳前麵突然出現了一排黑衣人,悄無聲息。
數百賊寇動作一滯,接著營寨周圍都亮起了火把,楊鳳大吼道:“殺!”揮舞鬼頭刀就殺將過來。
黑衣人身後的營帳中傳出了一聲低沉的口令:“殺!”接著黑衣人手揮短刀猛攻賊寇下盤,瞬間數十人小腿斷裂,躺在地上哀嚎。
外圍的楊鳳已經掩殺過來,數十名衛兵都穿著黑衣黑褲,他們趁燈火熄滅,賊寇注意力集中在營帳中的時候悄悄潛了出來,待得戰鬥打響,就從外往內殺來。
這些賊寇都不像薑盛衛兵一樣穿著鐵甲,都是粗布衣服,一個顯著的特征就是頭上裹著黃巾,原來是黃巾殘部。
黃巾兵的刀砍在衛兵身上隻是造成了疼痛,卻未傷及筋骨,而衛兵的刀卻是刀刀見血,數百賊寇被薑盛的百人衛兵殺死大半,餘者都是重傷在地,失去了戰鬥能力。
薑盛令人點燃了數堆篝火,隻見地上黃巾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卻不見一個衛兵的屍體,清點之後才知道無一傷亡,而黃巾兵陣亡二百五十三人,重傷一百七十餘人,仿佛主動跑到刀口上送死一般。
“你們是何處黃巾?首領是誰?”楊鳳審訊被活捉的黃巾兵。
這些黃巾兵拒不開口,惱羞成怒的楊鳳揮刀砍了十餘人,其餘黃巾兵看到眼前的人頭都嚇得瑟瑟發抖。
“說——你們的首領是誰?若是不說,下一個人頭就是你!”楊鳳把刀斜放在一名黃巾兵的脖子邊上。
“我——我說——我家渠帥叫做卞喜!”
“卞喜?”薑盛走了過來,“上次鄴城之戰放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又在此興風作浪!你去告訴卞喜,我薑盛是新任的樂安太守,要是不想死在樂安,就讓他消停點!”
“是是是!小的一定把大人的話告訴渠帥。”那黃巾兵沒想到薑盛會讓他回去,忙不迭地磕頭。
鄴城之戰時,於禁把卞喜的援軍殺得大敗,卞喜僥幸逃走,沒想到跑到樂安來了。
其他黃巾兵見這名黃巾兵真的自己離開了薑盛營地,都是大為懊悔,要是都說了,說不定就都沒事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這些人連忙跪地求饒。
“都閉嘴!”楊鳳提著刀在這些人麵前走了一趟,把這些個黃巾兵嚇得麵如土色。
“你們這些人不務正業,助紂為虐,按理該殺!但本太守剛剛上任,不想大開殺戒!今日且饒恕爾等,若是今後再作亂,殺無赦!”薑盛喝道。
“謝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這些人磕頭如搗蒜,生怕薑盛反悔。繩索被解開後,都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楊鳳不解,問道:“主公,為何要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