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著地上近二十個酒壇,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堂而皇之地坐了下來。甄二過來斟滿了酒。
“兄台,在下敬你一碗,算是初識之禮。請——”薑盛一飲而盡。
“請——”這人也是一飲而盡。
孫堅喝完後,說道:“把酒言歡,實乃人生快事,來,斟酒!”
於禁他們幾個都醉的不行,隻能由甄二才斟酒了。
“兩位海量,在下佩服的緊,回敬二位,請——”
孫堅喝得快,問道:“冒昧問一下閣下尊姓大名,不知是否方便?”
“在下袁紹——”
“噗——咳咳”薑盛這口酒尚未下咽就噴了出來,嗆得連聲咳嗽,這就是袁紹?
“不知兄台為何——?”袁紹指了指薑盛。
“咳——你,你就是袁紹袁本初?”薑盛問道。
“正是在下!莫非兄台聽說過在下?”袁紹道。
“你可是十八路諸侯的盟主啊,我怎麼會不知——啊!”薑盛又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這十八路諸侯是五年後起兵的,現在怎麼可能有盟主?
“十八路諸侯?盟主?兄台怕是認錯人了,何處有十八路諸侯?”袁紹雲裏霧裏,不懂薑盛說的什麼。
“呃,沒事,沒事。喝酒——”薑盛不敢再說。
“在下孫堅,字文台;這位是薑盛,字子誠,左中郎將麾下別部司馬。本初兄可是朝中之人?”
“薑子誠?請恕在下眼拙,未能識得英雄,我自罰一碗!”袁紹一碗酒喝完,薑盛陪上一碗。
“在下忝為屯騎校尉(大將軍府五營之一),乃大將軍何進麾下。久聞子誠兄奇謀百出,屢建奇功,久仰盛名了。”袁紹道。
“本初兄過獎了,全是托皇上的宏福,黃巾賊才土崩瓦解,本初兄鎮守京師,也是天大的功勞啊!”薑盛奉承幾句,袁紹聽得極為受用。
“不知子誠兄將任何職?”袁紹問道。
“不瞞本初兄,在下原為別部司馬,但班師後,我部兵馬都各歸五校統轄,在下有名無實,所以待職候封。”
原來官軍在作戰時為了激勵官兵,很多人都被拜為軍官,但回京之後發現軍官實在太多了,而五校歸建後自有駐京的校尉統帥,其他軍官都成了空職。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靈帝大開綠燈,隻要交了一定的“份子錢”就可以獲得相同級別的地方官任命,都去上任了。這也是曆史書中所沒有記載的小插曲。
“哎呀,子誠兄,有功的將領都分赴各地任職了,你怎麼還能在這裏候封?”
二十多壇酒都喝完了,孫堅麵紅耳赤,薑盛也好不到哪裏去,度數再低也是酒啊,喝了這麼多,怎能不醉?
可聽到袁紹如此說法,薑盛頓時酒醒了大半,他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自己來雒陽是送禮來了,怎麼能傻等呢?幸虧袁紹這一提醒,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都怪我疏忽,我應該先去拜訪十常侍才是!”
“子誠兄,為人處世可要對得起道義!你拜訪十常侍是為何故?”袁紹頓時滿臉慍色。
“啊?本初兄?不拜訪十常侍,如何能謀得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