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未見,童琳長得更加明豔動人,但那騎馬的瘋狂又哪是姑娘家,分明就是女漢子一枚。
童琳翻身下馬,顧不得客套禮儀,就往薑盛身上撲。
薑盛緊緊抱住童琳,吻著她的發梢。
眾人大感不妥,都各自去了遠處。
“爺爺——爺爺離開我了!”童琳哭著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琳琳,有我在!”薑盛哽咽道。
“大哥——”趙雲和夏侯蘭也衝了過來,薑盛把三個人都擁在一起,由於童淵的去世,這四個人抱在一起大哭了一番。
張婉蓉、婉瑩兩人跟在後麵走了過來,遠遠地看著薑盛。
哭過之後,薑盛才看到張氏二姝,連忙過去擁抱,簡單訴說了幾句,就往山上走去。眾人遠遠跟著,也都上了山。
童淵的墓就在後山山洞對麵,周圍掛著旗幡,碑前擺放著各色水果等祭品。
薑盛在眾人陪同下來到了童淵墓前,於禁等人不便在此,就在遠處下山處守衛。
童琳和薑盛披麻戴孝,跪倒在童淵碑前,拜了三拜,然後為童淵上香獻祭。夏侯蘭滿臉淚水,主持了祭拜儀式。
冰冷的天氣襯托著無邊的悲痛,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而薑盛兀自不覺,呆呆的跪在地上,任憑雪花覆蓋在身上。
“夫君,你不要這樣,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壞了身子。”童琳哭著勸慰薑盛。
地上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雪,趙雲和夏侯蘭也跪在薑盛身邊,勸薑盛回莊子。
薑盛仿佛剛剛回過神來,兩行熱淚噴湧出來,由於氣溫很低,流出的淚都在臉上結成了冰,周圍的衛兵也都不禁動容。
薑盛大哭了一場,竟然暈倒在童淵碑前,眾人連忙施救,過了半晌,薑盛才悠悠醒轉,見眾人幾乎都成了雪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被人稱作主公的人了,自己悲傷過度,在雪裏待著,這些部下自然不會離去,都被大雪籠罩著。
“走吧!大家都回莊子吧。”薑盛起身緩步走開,眾人跟上。
小山莊房舍不多,好在這些衛兵紮營的功夫都還行,就在練武場空地上按下營帳。山中糧草物資儲備頗豐,這幾十個人的吃用自然不用擔心。
是夜,張氏二姝自回房去睡,薑盛則陪童琳回屋。
童琳含著淚,絮絮叨叨地跟薑盛訴說著這十個多月來的情況,然後把一封信取出來交給薑盛。
“夫君,這是爺爺留給你的書信,奴家不便拆閱,就等你回來。”童琳從櫃子中取出一個布包,交給薑盛。薑盛打開布包之後,裏麵有三封信,信封上麵分別寫著薑盛、張任、張繡。
薑盛展開寫著“薑盛”二字的書信,上麵是童淵的手書,童琳回避,並不觀看。
文頭寫的是“子誠小友”,童淵雖然把養孫女許配給薑盛,但並沒有自居為祖,仍以小友相稱,童淵這意思是並非因為童琳他才喜歡薑盛,而是真心賞識薑盛,所以才以忘年交的身份留下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