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灰兒所知,並不是全部都相通。刻意隱瞞是做得到的!”灰兒代靡靡鳥焰兒回答道。
“念兒去哪了?你快說!”成海捏住了焰兒的脖子,逼迫她。
烈鴻也追問:“小鳥,你看成海這麼痛苦,這肯定不是尹念想看到的。你就說了吧!”
焰兒都喘不過氣來了,隻能從喉管裏擠出了幾個字:“我不能說……”
不能說?不是不知道……
強迫成海鬆開手,楊十一眯了眯眼,狡猾的問:“為何不能說?”
“我答應了尹姐姐不告訴姐夫的!”焰兒一邊咳嗽一邊說。
晴天霹靂!所以,尹念不是被人帶走了,她讓焰兒這樣的瞞著,是因為……成海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她死了?”為何他在冥界也轉悠了幾次,也沒看到她。
“她……我也不知道她這種情況,是算活著還是死了。”焰兒可憐巴巴的說道。
“焰兒,求求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還是她怎麼了?”成海托起靡靡鳥,哀求。
焰兒從成海的眼裏,看到的竟是淚水。她也許扛得住成海的掐脖子,但是實在看不了他的眼淚。她心裏默念著,姐姐對不起,我實在瞞不下去了!
“焰兒,她到底怎麼了?”
“尹姐姐,她並沒有離開。”焰兒道:“她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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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靡靡鳥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為了衝破成海的靈力壁壘,尹念選擇了羅甲提供的那種方法:把自己變成靈力體。
那晚,在尹念的小屋門口地麵上,羅甲畫出了數丈直徑奇怪的咒文圓形,尹念躺在正中間,閉目凝神。羅甲的囑咐一直響徹在她的耳邊:“類蛇毒和溶骨劑澆在你身上時,化去骨血需要多長時間,我也說不好,但是毋庸置疑你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因為這是從生到死的過程,你的軀體不僅會死,而且會完全被消融。你必須集中精神,防止融化軀體時,你的靈力散開。如果靈力散了,你不能成為純粹的靈力體,那成海也沒希望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全身如同灼燒般劇痛,尹念還是克製不住自己的痛苦呻吟。
焰兒看著被澆了藥水的尹念的皮膚從白嫩慢慢變紅、潰爛,潰爛越來越深,皮下血肉模糊,漸漸腐蝕到骨頭,慢慢連骨頭都消融,她已經忍不住淚水了,死死的閉上眼,用翅膀遮住耳朵,不敢看不敢聽。
範茵也不敢看,早躲進白院了。隻有羅甲瞪著眼睛,看著,雖然他提供的主意,但是他也沒想到這個過程如此之慢,尹念承受的是比死更大的痛苦。但是她的意誌很堅定,三個時辰始終保持著靈力不散。最後,她連一點骨血都不剩了,雖然看不見,羅甲能感覺到她純粹的靈力就在咒文圖中間。
隻差最後一步了。
羅甲走到小院門邊的綠荊棘旁,用手挖了幾下土,從土裏拽出一根粗粗的長樹根,把根尖伸向圖案正中的那一團靈力。在根尖和靈力體接觸的一刻,咒文圖紋路開始扭曲,靈力體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瞬間湧入樹根,綠荊棘忽然獲取了大量靈力,光芒大盛。
白院裏躺著成海也同時全身肌肉一陣收緊,身體舒展開時,一直皺起的眉頭也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