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拿著棉簽的手都在顫抖。
嘶.....
當消毒的酒精擦在陸之摯嘴角的時候,陸爺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冷氣。
斐濟咧嘴準備笑話他。
哪知道悲劇了,一笑扯著疼。
楊權看不下去了,對著那醫生就一頓吼:“輕點,輕點行不行。”
“會不會做事,不會做事換個人來。”
“......”
斐濟這邊的人也是,一個兩個凶神惡煞的看著醫生,如同獵豹看到食物一般,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我來.....”
楚凝冷著一張臉出現在處置室。
她一手擰著一個食盒,直接丟給了旁邊的人。
她也沒理會到底是斐濟的人還是陸之摯的人。
“小姐.....”
“少夫人.....”
“......”
一看到楚凝,兩個男人都安分了,心虛的把頭轉到一邊,不敢看楚凝。
此刻的小姑娘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如同母老虎一樣。
她一言不發的接過小護士手裏的托盤,站在了剛剛醫生站的位置。
楚凝拿了一大把的棉簽,直接放進了酒精器皿裏。
他倆的傷口都需要先清洗後上碘伏。
“你倆,誰先來?”
“......”
楚凝開口聲音冷冽,沒有任何的音調,卻讓在場的人汗毛直立。
斐濟和陸之摯都沒說話。
對視了一眼,誰都沒開口。
這哪裏是要處理傷口啊,根本就是要謀殺。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害怕,別說是處理傷口了。
斐濟對著陸之摯挑了挑眉,眼底滿是挑釁。
“我先來.....”
“行!”
下一刻斐濟悲劇了,還沒有嘚瑟一秒,楚凝抓起一把大的棉簽,直接朝著斐濟的傷口按了上去。
“啊,疼,疼疼。”
“丫頭,你輕點.....”
“.....”
楚凝手上的動作不但沒有放輕緩,反而加重了。
旁人看著都疼,別說是斐濟了。
一個大男人,疼得雙手緊握成拳。
陸爺看到斐濟的模樣,樂了。
一臉的幸災樂禍。
根本就是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斐濟的人,就那麼硬生生的看著楚凝淩虐他們少主,硬是沒有誰開口阻止。
要是換成其他的任何人,分分鍾見閻王。
明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可這個人是楚凝,他們不敢。
陸之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有點心慌了。
但陸爺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的事情,楚凝拿著托盤就走到了他旁邊。
“換你了.....”
楚凝依舊冷著一張臉,公事公辦。
還是按照剛剛的程序,丟了一大把棉簽進器皿裏,對待斐濟的方法對待陸之摯,還真是沒有任何的差別。
陸爺也是悲劇了。
他沒說話。
開玩笑,這種時候敢說話嗎?
這小姑娘一看就處於暴怒的邊緣,屬於那種一點就炸的類型,陸之摯可不敢去點火。
可偏偏在場就有逗逼的存在。
剛剛楚凝給斐濟處理傷口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呢,楊權有點怕自家的主子受罪。
趕緊站了出來。
“姑奶奶,讓我來吧。”
“您一邊歇息去,這種粗活我來就行了。”
“.......”
楚凝轉頭冷漠的看了一眼一臉乞求的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