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心驚了,陸之摯竟然知道那天她去了機場,也知道她救了斐濟。
那麼他離開的這幾天,是讓她好好反省,或者給了她機會坦白?
陸之摯語調輕緩,字句清晰,看著楚凝眸光中帶著笑顏,可就是這麼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褲,氣質非凡的男人,正在質問著楚凝。
一點一點的揭開楚凝那層麵紗,等著將她送進地獄。
不得不說,麵對這樣的陸之摯,楚凝心慌了。
那顆原本炙熱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他知道,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等著她自己交代。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陸之摯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心狠手辣,做事幹淨利落。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在與狼共舞。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陸之摯沒有理會依舊靠著門站著的女孩,吸完煙,掐滅了煙頭,他拿著睡衣就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洗手間就傳來一陣水聲。
滴答滴答,那一滴滴的水就好像落在楚凝心尖一樣,特別的涼。
陸之摯慢條斯理的洗澡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鍾以後了,但是他的女孩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
原本滿肚子的火氣想要發泄,隻能硬生生的忍著。
可看到此刻的楚凝,他竟然有點不忍心。
哎....
他怎麼也成了心慈手軟的男人了。
陸之摯在床上坐了下來,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楚凝。
“過來睡覺,準備看一整晚的門是不是....”
“.....”
楚凝沒說話,卻在陸之摯的話音落下,乖乖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楚凝還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這麼乖過。
顯然,這是心虛了。
這讓陸之摯竟然有點舍不得逼她了。
他隻能歎氣。
栽了....
這輩子真的就栽了,或許某天楚凝拿著匕首刺進他胸口的時候,他還會笑著安慰她別怕。
“上床,睡覺。”
“.....”
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楚凝下意識的離陸之摯有點遠,避免和他有碰撞。
忍著這麼多天沒有回家,對楚凝本來就思念到了骨子裏的男人,此刻聞著她的香味,怎麼還能克製得住。
大手一撈,楚凝就滾到了他懷裏。
又是一場讓楚凝生無可戀的小會。
直到一場小會開完,原本楚凝以為隻是中場休息,陸之摯也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夜寂靜得可怕,隻聽得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楚凝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因為她根本無從說起。
她知道,陸之摯肯定是介意那天她去機場的事情,她還出手救了斐濟。
怎麼解釋?
她路過?
這話要是說出來楚凝自己都不相信,沒有任何的可信度,陸之摯怎麼可能相信。
拔刀相助?
也不可能。
楚凝知道現在陸之摯把她的性格摸了一個透徹,她是那麼冷清的性格,怎麼可能多管閑事。
實話實說?
這真是一件慌繆的事情,這已經是21世紀了,誰相信?
如果某天有人告訴楚凝,他是重生,她可能以為對方是在逗她。
所以這件事歸根到底,根本無解。
陸之摯沒說話,是在等著楚凝開口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