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術也可以在現場操作,隻需要仔細點,消好毒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醫療團隊還有陸之摯都不敢冒險。
畢竟這裏有一個艾滋病患者,他的血液就是洪水猛獸,就是病原。
抱著楚凝走出去的路上,陸之摯突然下了一個決定。
他不知道小姑娘到底有沒有沾染上那個黃毛的血液,如果粘上了,他會陪著她,那就一起感染吧。
以前,沒有楚凝的時候,他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世界都是灰暗的。
現在,有了楚凝,他就有了全世界,他仿佛就是為了她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她要是死了,他也覺得突然活著沒意思了。
陸爺愛楚凝,愛得天崩地裂。
走出廢舊的廠房,迎麵開來好幾輛車子。
沫嘉慶,蔡潘傑竟然同時到達這裏。
當看到陸之摯懷裏安然無恙的楚凝,他們似乎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沫嘉慶大步的走了上去:“小汐,怎樣?還好嗎?”
“爸爸來了。”
“......”
楚凝把頭埋在陸之摯的胸口,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一刻,她的心情很複雜,沒有心思應付那些她不喜歡的人。
沒得到回應,沫嘉慶的臉色瞬間有點尷尬,蔡潘傑沒有開口,隻是那雙丹鳳眼打在楚凝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心疼。
對,就是心疼。
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一架私人直升飛機停在了他們不遠處,歐成傑從直升飛機下來,大步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上飛機....”
“......”
陸之摯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歐成傑,然後抱著楚凝大步朝著直升飛機走去。
隨後幾分鍾,直升飛機栽著楚凝快速的朝著城區醫院飛去。
留下沫嘉慶,蔡潘傑站在那裏目送著飛機離開,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表情都很難看。
他們的存在仿佛是多餘的一樣。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多餘的,多餘到開口說句話,打聲招呼都浪費口水。
飛機上,氣氛很冷。
楚凝窩在陸之摯的懷裏沉默著,臉上蒼白,看上去很是柔弱。
陸之摯抱著她,身子筆直,全身緊繃。
沒有人知道此刻陸爺很緊張,每一分鍾都是煎熬。
歐成傑任何時候都帶著如沐春風般笑容的臉上,也很是緊繃,麵無表情。
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他很擔心楚凝。
同時有很懊惱,為什麼在楚凝出事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抱著她的不是他。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被其他男人抱在懷裏的時候,都不舒服,都會吃醋。
歐成傑也一樣。
不過此刻他對楚凝的擔心多過吃醋的情緒。
到了醫院,楚凝就被送進了手術室進行手術,抽了血化驗。
手術室門外,歐成傑和陸之摯兩個大男人守著。
兩人是情敵,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兩看兩相厭惡。
但現在,此時此刻,他們竟然有一種生生相惜的感覺,都在為手術室裏的小女人擔心。
歐成傑從包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拱手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他才開口道:“需要嗎?”
他把煙盒遞給了陸之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