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摯這個兒子,陸家人根本沒當回事,過節不過節,娶不娶媳婦,那是陸之摯自己的事情,陸家的繼承人,竟然連媳婦和老嶽父都搞不定,那絕對是笑話。
所以這種事情,陸家家主和夫人絕對不會理會。
當初他們著急,送女人到陸之摯床上,甚至後來改為送男人,不過是看陸之摯對這方麵沒有興趣,仿佛沒有需求一般。
這才著急。
現在知道陸之摯有喜歡的人,甚至勢在必得,他們放心了,也就一點不著急了,媳婦能不能追到看個人本事。
隻要品行端正,不牽扯到陸家,一切好說。
所以就算陸之摯提出這樣的要求,陸家家主和夫人也不會理會,甚至會數落陸之摯沒本事。
陸戰堪和夫人不會去沫家參加宴會,這是沫嘉慶誤會了。
他們是要來春城,但是不會去沫家。
沫嘉慶還真把楚凝的位置擺高了。
靠女人習慣了,潛意識總覺得女人可以換取一切,發家致富靠前妻,公司危機靠賣女求榮,這一次,又把希望寄托在楚凝這個女兒身上。
夜已深,人未魅。
淩晨了,陸之摯依舊在書房,沒有任何的睡意。
他心裏很清楚,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算計了他,此刻恐怕早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他卻還是想著她,念著她。
估計是中毒已深,唯有楚凝才是解毒良藥。
晚上,小寶也起來找了一圈楚凝,沒找到,又回房間去了。
他已經開學了,節後就要參加入學考試了。
這一開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媳婦,這一晚小寶沒有任何的睡意。
陸之摯又抽了一根煙,一包煙已經去了一大半。
他突然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拿起旁邊的外套徑直的往外麵走。
打開門,他就聽到走廊上的動靜。
那雙如同深水潭一般的眼眸滿滿的都是無奈,闖入他眼底的是穿著睡衣的小家夥。
那身影剛剛從主臥室出來。
小寶看到陸之摯,小小的一團趕緊跑了過去:“大魔王,楚凝呢?”
“楚凝去哪了?這麼晚還沒回來。”
“......”
陸之摯彎腰把小寶抱了起來,淡淡的開口道:“走吧,帶你去找她。”
“好......”
小寶有點疑惑,今天的大魔王怎麼這麼好說話了,竟然就這麼帶著他去找楚凝了,難道不應該是他們兩個偷偷約會麼?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寶根本不知道,他又一次成為了陸之摯的擋箭牌,在看到小寶的那一刻,陸之摯就開始謀劃了。
他單獨去,肯定有點別扭,下午他還在生楚凝的氣,晚上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她,那根本就是自降身價。
但是帶著小寶去就不一樣了。
那是小寶想楚凝了,小寶離不開楚凝。
所以陸之摯看小寶的眼神溫柔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慈父。
可這眼神打在小寶身上,竟然讓他不寒而栗,那種感覺真的就是很不好,總有一種被大魔王算計的感覺。
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小寶,以至於小寶上了陸之摯的車,整個人規矩到了極點,坐在後座,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小寶的反應陸之摯看在眼底,卻沒有點破。
有這個覺悟就好,不愧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