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這事,您看....”
領導很為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畢竟傷者在醫院搶救。
無數雙眼睛看到這位爺出手傷人。
不等陸之摯回答,楚凝趕緊開口問道:“怎樣,人死了嗎?”
“傷得重不重?”
那領導搖了搖頭:“正在搶救,情況不明。”
“我們的人守在搶救室門口。”
“......”
隨即,偌大的辦公室一陣沉默,針落可穩。
那領導的腦門開始冒細汗,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這位爺身份背景特殊,他現在的地位很尷尬。
雖然在這春城是一把手,可與這位爺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簡直就是一個在天生一個在地上。
明明是陸之摯衝動惹了事,可他最為淡定。
從事發到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第一時間就是關心楚凝有沒有受傷。
後來,當楚凝回想起這件事時,心底一陣悸動。
二十多年來,她孤軍奮戰。
從來不是任何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這樣毫不保留的關心,她是第一次收到。
陸之摯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漫不經心。
開口時語調輕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往上麵報!”
“......”
陸之摯一開口,那領導就快給他跪了。
謝謝爺高抬貴手,謝謝給他一條活路。
他一定感恩戴德。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那真的就是該這樣就怎樣,該留下來就留下來吃免費飯。
可落到這位爺身上,一切都變得特殊了。
陸爺沒有發話,他真的不敢動。
就連往上麵報,也再三思量,深怕這位爺不高興,到時候秋後算賬。
他們這些蝦兵蟹將的日子就不好過。
得到陸爺的恩準,那領導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處理這件事情。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折了回來。
親自把陸之摯和楚凝,送進了相應的房間待著。
走到那房間的門口,楚凝有點愣住了。
這就是這轄區管轄所的處置室?未來她們最少要呆十五天的地方?
這根本就是臥室嘛。
生活用品,床,桌子,就連泡茶的茶具都準備得妥當。
很顯然,在他們沒有進來之前,有人特意打點過了。
陸爺就是陸爺。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待遇也是同旁人不一樣的。
當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楚凝好幾次欲言又止。
明明陸之摯出手不用這麼過激,或者下手輕一點,情況就會大不一樣。
現在那個人可能有生命危險,他們也都脫不了幹係。
陸之摯的身份也特殊,不能有任何的汙點。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陸之摯今天的做法更是過激,屬於知法犯法。
一拳,就把他推向了眾矢之的。
燕京,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好戲,等著陸之摯被懲罰。
陸之摯那一雙眼能洞察一切,怎麼可能看不出楚凝的情緒呢。
陸之摯走進去,在茶桌旁坐了下來。
竟然悠閑的開始泡功夫茶,動作不疾不徐,卻行雲流水。
楚凝更加捉摸不透這個男人了。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