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凝起床晚了,下樓時陸爺竟然慵懶的餐廳的凳子上,等著她。
“乖,過來吃早餐”
“......”
楚凝眼神淡漠的射向陸子摯:“我沒吃冷食的習慣.”
“先走了.....”
楚凝轉身就給陸之摯一個生冷決絕的背影。
她這話,看似很隨意,可字字句句都是指控。
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一巴掌,聽不見響聲,但是很疼。
陸之摯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直在旁邊守著的管家劉蘇,臉色瞬間有點蒼白。
這少奶奶這幾天都不用早餐,難道就是因為早餐不符合她的胃口。
還是蓄意待發,等著給她致命的一擊。
這心思,真的很深沉呐。
劉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裏也吃不準,這先生會不會懲罰她。
此刻,陸之摯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原本等著楚凝一起吃早餐,既然她不吃,他那就隻有一個人吃了。
這個點,隻要小寶沒上學,通常沒有起來。
陸之摯移步到了餐廳,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豐盛早點,所有的情緒都被那雙深邃的眼眸吞噬了。
他坐下來,一邊看著手中的軍事報子,一邊語調輕緩的詢問一旁的管家。
“少奶奶幾天沒在家用早餐了?”
劉蘇心中一陣寒栗,卻還是如實回答:“少奶奶第一天在家用過早點後,就沒吃過早點了。”
“那是早點做得不合她胃口,還是什麼?”
“先生,這幾日太太起得晚,匆匆忙忙就去上班了,來不及吃早點。”
“你們打包,讓她外帶了嗎?”
“沒有!”
“......”
伴隨著陸之摯的問話,劉蘇的心已經涼了。
先生這是要追究她的責任,責怪她沒有伺候好少奶奶。
可這位“少奶奶”非彼少奶奶啊。
陸家的繼承人,家主和陸家夫人的兒媳婦,怎麼可能是一個男人呢。
全燕國人民都不會答應啊。
陸之摯聞言,隻是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劉蘇。
放下手裏的報紙,起身就上了樓。
臨走時,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劉蘇,那眼神雖然不犀利,可驚得劉蘇不寒而栗,全身抖動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跟在陸之摯身後。
走到樓梯口,陸之摯突然遁住了腳步,淡漠的開口道:“劉媽媽不用跟著我。”
“是,先生!”
陸之摯打開主臥室的門,當看到床上的場景時,眉頭緊蹙。
這床單,還是那晚他帶楚凝回家時的床單,這幾天頤園的傭人都沒有給楚凝換過床單?
陸之摯有嚴重潔癖,床單一天一換。
他沒想到,他隻是去了外地幾天,這些傭人就開始偷懶了。
陸之摯抬頭掃了一眼整個臥室,隻見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幾大包的零食。
早茶點,法式小麵包、蛋黃派。
陸之摯走過去,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
楚凝睡覺洗澡出來,會用棉花簽順順耳朵,清洗一下。
垃圾桶裏,幾個食品的包裝袋在最上層,沒有棉花簽。
也就是說,楚凝在起床以後,吃過那些零食當早餐。
頤園的廚師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做出的早餐難道不比這些垃圾食品好吃?
楚凝放著頤園的早餐不吃,偏偏吃這些東西,足矣證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