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類士兵根本沒有發出任何叫聲,要麼死亡,要麼昏倒,昏倒的也有很快清醒,在地上扭動身軀,多數還是在昏迷中死亡。
沒有擊中士兵的,猛地砸在了堅硬的地麵上,並把這彈丸再次彈起,第二道弧線劃過,擊中前麵的目標,第二次也沒有擊中目標的,第三次從地麵上彈起的彈丸,直到一頭紮入兩百步距離上的四列長槍兵人群中。
嗯,一百五十步距離上,平均一顆炮彈完全可以打死兩名士兵,被實心炮彈擊中,想死很容易,不想死很難,除非是萬幸擦破表皮,否則就是死亡,卞為鸞想道。
“一百步。”
四門裝上一百步散彈的學武火炮點火,這四門炮不屬於汴孔嘉指揮,這四顆炮彈打出去,密集的彈幕閃過。
死亡效果差遠了,隻有一名後金士兵當場死亡,倒在地上,少數彈丸在三四十步就落地,少數彈丸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步的,擊起一片塵土。
不過殺傷效果還是不錯的,八九名士兵躺在地上打滾不已,十二三名士兵停止前進,手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正對炮口的六列士兵已經沒有人在前進,出現了缺口。這種炮彈在一百步距離上,平均十幾顆小彈丸可以擊中一名士兵。
將軍炮的清穴兵把火穴清理幹淨,然後插入導火索,這時清膛兵已經才把大撣子抽出來,等在炮口旁的裝藥兵就把火藥倒了進去,壓實完成後裝彈兵抱著炮彈熟練地把彈丸推了進去,然後轉身就向後麵的彈藥處跑去,這個時候搬運火藥和彈丸的士兵已經迎麵跑回來了。
四門學武火炮的炮兵第一次上戰場,有點緊張,雖然火藥和鉛彈都已經包裝好,速度還是比將軍炮的慢一拍。
“九十步。”
“八十步。”
汴孔嘉正要揮下手中的令旗。
“等等!聽我的軍令。”卞為鸞製止道。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可以開炮。”
汴孔嘉揮下手中的令旗。
一半炮兵紛紛拿起盾牌保護自己和另外一名炮兵。
這一次是十門將軍炮,四門學武火炮,三十門佛朗機炮,十一門虎樽炮同時開火,四門火炮的裝彈慢了整整步兵走過二十步的時間。
此次炮擊效果相當好,上次炮擊打死二十一二個人,令建奴失去作戰能力的十多個,如果是直直射出去的話,將軍炮的實心彈丸三十步距離完全可以打穿八人一列的弓箭手。
四門學武火炮也能提升三倍的效果,中了散彈炮的士兵顯得相當痛苦,比死還難受,多數人都會躺在地上打滾,佛朗機每門可以打死近兩人,虎樽炮至多也就能打死一人。
兩輪炮擊下來打死後金士兵一百多人,打傷二三十人,這些人絕大部分是前麵的下馬騎兵,明顯比青壯精銳許多。
第二輪齊射之後,炮兵陣地升起的煙雲彌漫不散,阻擋了敵我雙方的觀察視線。
“大人,無法目測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