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將軍眼看情勢不對,彼此交換眼神,聯合起來,發動武力,朝惑攻去,霎時,空中大放異彩,隻見七八個身穿盔甲的男子,手持兵刃,將中間的妖冶的紫衣男子包圍,在同一時間,發動手中兵器,耀眼的光圈帶著各自的威力朝惑擊去,同一時間,惑咬破了手指,就著血液,在胸前畫起了繁複的咒文,隨著咒文的畫好,那些紅色的咒文仿佛活了般,延生出密密麻麻的的細細紋路,將惑包圍起來,猛然間看去,便以為那是一個紅色的蟬蛹。
隨著各路將軍的攻擊在惑身上的力量,那些紅色的細細紋路便如吸紙一般,一圈圈的將那些攻擊吸附在紙上,在各位將軍還沒反應過來時,像一顆顆紅色的小球,刹那間朝將軍們飛去,一時慘叫連連,隨著紅色的光球散去,將軍們的身影仿佛被抽空了般,紛紛朝地上摔去。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將軍們,剩下的士兵們再不敢輕舉妄動,在明知死亡的情況下,誰還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博,何況他們與鳳禦王並無深仇大恨,隻是聽命與天帝而已。
嘩嘩嘩……,天空毫無預兆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卻並無雷電之聲相伴,這仿佛是一場悲憫的哭泣,為著地上無辜的人留淚。
大雨衝刷了地上的血跡,死去的人們在雨滴降臨之際,紛紛化成輕氣消散在視野內,不一會兒,大地便恢複了最初的顏色,隻是依然在無休止的集聚淚水,拉長了悲傷的影子。
惑舉著金聖劍,迎著雨水的衝刷,一步步向大殿而去,恰在此刻,老君手持長刀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出現在惑麵前。
“魅兒……”惑驚訝的呼喚,卻更多的是憤怒,“放了他”惑憤恨的看著老君,深藍色的眸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用你的劍給自己一劍,否則我殺了他”老君石破天驚的開口,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的殺人魔。
蔚藍的河岸邊,波光蕩漾,一名魅然天成的男子坐在河岸邊的石頭上,他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什麼。
“你在擔心他嗎?放心吧!邪君豈是誰都能欺負的”波光粼粼的水麵裏傳來滿不在乎的男聲。
“什麼邪君?”魅不解的看向波光粼粼的河水。
“嗬嗬……這個是秘密,你早晚會知道的”
眼見惑將劍刺入胸口,老君有上前補了一劍,才將手中的魅推向惑,轉身就進了大殿,大殿隨之關閉。
“魅兒,我……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惑對著眼前的魅兒微笑,說著安慰的話語。
“你去死吧!”魅拔出他胸口的金聖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再次刺入他的身體,鮮豔的血水,隨著雨水的像三股血泉在惑的胸口奔流,可是他卻仿佛傻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哼……像你這種長的像女人的男人,誰會喜歡?隻有天帝的雄偉和謀略才是讓人敬仰和愛慕的,你以為我喜歡你,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奪得你這把金聖劍,敬獻給我的男人”
魅的話仿佛一把把利刃一刀刀的切割著惑的心,將之無情的粉碎,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那個看起來最無害的人,卻是最富有心計的,玩弄他與鼓掌之中,甚至為他犧牲生命,而傻瓜一般的自己,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像女人的男人,痛是什麼?痛是萬蟻噬心,不得解脫,痛是無孔不入,割其肉,蝕其心,恨是什麼?恨是滿心的痛凝成的魔,恨是滿眼的紅色裏,隻有一個目的——殺。
惑深藍色的眼睛轉瞬間已染了滿目的血色,被金聖劍劃開的地方,眨眼間已經痊愈,隻有被老君刺入的地方依然在流血,然而隨著金聖劍再次回歸惑的手上的那刻,那道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
金聖劍來自聖水,惑是他的主人,他又怎會傷害自己的主人,所謂傷害也不過是暫時。
惑舉起金聖劍在魅恐懼的視線裏,一劍解過了他的性命,轉瞬間那身體便化為一個女人的樣子,化成粉色的粉晶消失在空氣裏,如果這個時候的惑還是清醒的,他一定會知道自己受騙了,可是他已經入魔,誰也不認識,誰也不記得,唯一知道的就是——殺。
震天的殺氣掀起萬道的魔障,將低壓的空氣更染成了烏黑色,大殿的門哢嚓一聲被打開,惑闊步踏入,他所過之處,殺氣四溢,沒有活物,廊道上的侍衛紛紛被魔氣所傷,鮮血四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