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離她遠一點。
“姑娘,說話得講良心,咱倆第一次見麵,不能這麼誣陷栽贓我。”他義正言辭。
嶽大公子在旁邊勸他,“既然我妹子已經這麼說了,你就認了吧。”
“認什麼認,打死我都不認。”
顧白不能讓頭上多這麼一頂莫名其妙的帽子。
他認真地看著嶽小姐,“姑娘,現在追查那假冒者,已經不是你的事兒了,他還事關我顧家被殺的幾條人命。你告訴我,他有什麼奇怪,或異於常人之處?”
嶽小姐盯著顧白,片刻後,老實道:“他,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別的我看不出來。”
“氣味,他身上有什麼氣味?”顧白追問。
“氣味…”
嶽小姐回憶說:“有一股羊臊氣,還挺濃的。”
“羊臊氣。”顧白點頭,他明白了。
“一身羊臊氣,你也下得去手?”李浮遊嘖嘖驚歎。
嶽小姐也認識李大公子,她翻個白眼,“但人家長得俊呀,要是你,我早踹出去了。”
“嘿,那是他盜用了我兄弟的樣子,你等我找到他,非得讓他付版費不成!”
李浮遊同顧白做生意後,從他口裏學到許多新名詞。
顧白打斷他們鬥嘴,“我知道他身份了。”
“什麼身份?”李浮遊問。
顧白回頭問嶽大公子,“你們家以前是不是有人失足落水喪命了?”
嶽大公子點頭,“有過。”
他有些明悟,“你是說,那人是水鬼?”
顧白點頭。
常年抄書,讓他對一些筆記記在心裏。
他記得一本筆記上有雲,鬼有氣息,水死之鬼羊臊氣,岸死之鬼紙灰氣。
既然一股羊臊氣,自然水鬼無疑。
但嶽大公子有疑問了,“可我這院子裏,失足落水的,幾乎都是侍女呀。”
侍女變成了水鬼,難道喜歡女人了。
“侍女?”顧白抬眉。
嶽大公子點頭。
後院幾乎全是女眷,自然不用外人,至於外麵的奴仆,隻在前院。
前院隻有一口井,沒有人失足落水過。
“水鬼外來的也不一定。”顧白又想到了別的,“後院的活水來自什麼地方?”
嶽大公子告訴顧白,剛才荒涼院子的水井,還有池塘的水,連通著外麵的河。
外麵的河又四通八達,想要追查這水鬼,不容易。
顧白情知如此。
他暫時隻能放棄。
他們辭別嶽大公子,向他保證,一定會抓到這水鬼的。
顧小姐站起來,“水鬼不水鬼的不重要,你的安全才最重要。”
咳咳!
嶽大公子發現了,他妹子的相思病全好了。
這一副精神抖擻,雙眼犀利的樣子,恨不得把顧白吃掉。
顧白趕忙離開。
路上。
“行啊,老顧,想不到你還能治相思病。”李浮遊驚歎。
“我還能讓人得相思病呢,要不要去你家後院轉轉?”顧白說。
李浮遊忙擺手。
他四十八房小妾呢,使不得,使不得。
說回正事。
顧白說道:“老謝在就好了,可以和水井裏的鬼溝通溝通。”
幫他把水鬼找出來。
“那去封信,把老謝叫回來。”李浮遊說。
顧白搖了搖頭。
謝長安回來了,也不一定能抓出這隻水鬼。
抓水鬼這事兒,還得他的老相識來。
顧白當天去了一趟大牢,找到了那些個被抓起來的水仙信徒。
當初水仙可以驅使水鬼來抓他,那麼幫他找一個水鬼也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