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殊不知,身後悄然的跟了兩隻暗衛。
好吧,神絕冥真的覺得自己是瘋了,才第一次見麵的女人,他竟然會擔憂她的安危。
一路上臨近天黑,幾乎路上都沒有幾個人了,不知道想了多久,等她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偏了路,並且天色正在失去最後一絲餘暉。
然而就在她右手邊的街道上,她看到了什麼?
“景家?”月流蘇矗立在景家這破爛的大門外,這裏兩遍的街道很寬,看模樣以前這裏應該很熱鬧的,但可能因為景家的落魄,所以那些百姓為了避嫌,也就搬離了這裏。
趁著天黑,她還是忍不住往景家大門走了進去。
到處都是蜘蛛網與灰塵,景家的大門年久失修,已經倒在一旁無人打理,等走進去了之後,她才看到亂作一團的院子,甚至能看到那些蓋滿灰塵的器皿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她那雙清靈的眼似乎能透過時空看到多年前景家遭難的那一日。
偌大的一個景家,一夜之間如同換了芯子,家破人亡,死的死,逃的逃。
看到這裏,她頭皮發麻,她深知自己需要好好的平複一下心情,今日怕是無法再往裏麵走了,轉身從景家離開。
……
等月流蘇回到客棧的時候,景喬剛巧點了晚膳。
“妮子,你去哪了?怎麼這會才回來,外頭天都已經黑了。”景喬與月流蘇盛湯,忍不住問起來。
“沒有,我隻是出去走走,便忘了時辰。”月流蘇回答。
“他們人呢?”月流蘇喝著湯,問道。
“在房間裏,我方才已經叫了他們了,興許一會就出來了。”景喬隨口的答。
“恩,好。”
她目前想的,便是去問柳尹爾借用一套銀針。
……
半夜,月流蘇便從房間中悄無聲息的去往柳尹爾的房間。
“尹爾。”月流蘇輕輕的敲響柳尹爾的房門。
不多時,柳尹爾便來開門了,一看門口站著是月流蘇,疑惑的問,“怎麼了?”
“我們打個商量,你那一套銀針接我一晚,明日便還回來。”月流蘇笑眯眯的問道,問人借東西,態度自然要和善。
柳尹爾手一伸,便將一個深紫色的盒子從空間中拿了出來,“可以啊,但是你借銀針作何?難不成……”
“沒事,我就是研究一下,謝了。”月流蘇手袖一揮,便將銀針收入自己的空間中,現在時機未到,她不想讓小夥伴們知道神絕冥將她忘記的事。
“你睡吧,我也回去了,誒對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用早膳了,幫我照顧一下思絕。”月流蘇道,轉身便往自己房間走了。
“誒……”柳尹爾這時候也困得不行了,看到月流蘇不回頭的走了,她便回屋關上門睡了去。
……
夜色中,一抹瘦小的身影飛快的竄進神主府,然而粗心的月流蘇卻沒發現,深夜中的神主府竟然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到了神絕冥的房門外,她輕輕的敲擊了兩下房門,這才推門而入。
然而,房間中卻漆黑一片。
“喂,神絕冥,你在不在?”月流蘇手一伸,便將照明珠從空間中拿了出來,周遭的黑暗頃刻間被驅散。
眼前赫然映入神絕冥那高大的身姿。
“額……”看到背對著自己的神絕冥,她唇角一抽,他要鬧什麼?
“喂?”月流蘇一步步朝著神絕冥走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最好是躺著別動,等我過來,為何如此倔強,你以為你身子是鐵打的嗎?”她話語中有些抱怨。
神絕冥悠然的轉身來,那雙深邃的紫眸中寫滿了危險。
月流蘇一接觸到神絕冥這不善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著他,“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作何?”
此時的神絕冥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你是從天玄大陸來的?並且今日一早才到紫城中。”神絕冥單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注目著她那雙清靈的眸子。
“恩,對。”月流蘇淡淡的應答,她往桌邊走去,將照明珠放在桌子上,手一揮,那深紫色的木盒便赫然間出現在桌子上。
神絕冥繼續注視著月流蘇,眸色微眯,“你居然帶有兩隻神獸?”這一點他有些詫異了,看眼前她這柔弱的模樣,竟然擁有兩隻契約神獸,並且她還從天玄大陸而來,著實令他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