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一邊能贏……
柳一菲沒有親自來，屬於FE餐飲公司的座位上坐著她的助理宋慧茹。見到她，宋慧茹抬起被刀子削過的下巴，不屑地從鼻孔噴氣。
“抱我老板大腿的家夥也配來競標？”
這小助理以前就對她很不客氣，不過因為她和柳一菲要好，也沒怎麼往心裏去。想來她早就知道自己老板對她的真正態度，傻的那個是她自己。
林清淺勾唇微笑，不理睬宋慧茹。
她還能怎樣？狗咬她總不能回頭咬狗吧？
過一會兒，小趙回來了，把話筒遞給溫少河。溫少河開口，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因此被性能良好的麥克風放大十倍：“下麵揭曉開標結果——玉河餐飲公司中標。恭喜。”
林清淺一怔，宋慧茹石化。
身邊人推推她：“喂，還愣什麼，上去啊！”
她中標了！
她竟然中標了！
盯著宋慧茹刀子似的目光，林清淺飛快跑上去，跑太快，一個趔趄，摔了個五體投地在溫少河麵前。
周圍傳來陣陣壓抑竊笑，兩道冷泉似的目光從頭頂投灑下來……
這該死的高跟鞋！！
林清淺老臉一紅，假裝若無其事爬起來，繼續踩著七厘米高跟鞋雄赳赳氣昂昂來到溫少河麵前。
幸好，除了眼眸彎得比之前更厲害之外，溫少河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嘲笑的意思。嗯哼，大鱷就是大鱷，修養那是一等一的好！
“恭喜你，接下來的後續手續，小趙會協助你和我們公司一一辦妥。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
“古古，晚飯想好吃什麼沒有？”
古穎在B站裏掙紮出來，撩撩垂落眼前的頭發：“沒想好啊。你吃什麼我吃什麼唄。”
“我這幾天減肥，不吃肉。要麼還是去慣常的店裏吃吧。”
“也行。”
於是，通惠河公寓1301房裏，合租的兩個女孩子在窩了一整天之後，終於決定晚飯時分出外溜達溜達，見見陽光。
這兩個女孩都是北漂一族，古古大名古穎，是某個小說網站的編輯，剛入職一年。正是經濟最拮據的時候。她的室友許玉瑩比她好一點，是個網紅，收入比較高，所以玉瑩年紀最小反而住了主人套間。
這套房子剩下的一個房間主人沒有出租，長年反鎖。所以兩個人分享三室一廳，雖然小區老舊，也很滿意了。
在屋子裏憋了一天，沿著整治好的通惠河邊聊點兒工作上的煩心事（因為兩個人都沒有談戀愛），散散步。冷不防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年輕女孩粗魯的喝罵：“就是這個黑店有問題！哎呀，我肚子好疼！”
兩個女孩吃一驚，對望一眼：“這不是林老板店的方向嗎？”
她們兩個是林清淺店裏的熟客，因為小店方便健康衛生，味道也很好，今晚要去的，也是這兒。沒想到竟然有人說這裏是“黑店”？
“走，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