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著恨著,華雲眼珠一轉說:“爹,姨父,咱們這麼喝也沒意思,這樣吧,讓孩子給你舞劍助助酒興如何?”
“嗯,好,雲兒,那你就舞吧,讓為父看看你的劍術近段可有長進。”
“是爹。”華雲答應一聲,就在這屋內的大廳空地上把外衣閃掉,把寶劍拉出,唰唰唰,就舞起劍來。
開始時,華雲舞得很慢,一招一式,看得非常清楚,後來越舞越快,劍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吳明一看,給老子的,這個華雲的劍術真不錯,可比自己的強得多。其實,吳明不知道,華雲的劍術也隻能用“不錯”二字來形容,要說多麼高明談不上。因為吳明的劍術太一般了,他隻跟二哥徐茂公學了些基本的劍招,至多算是個入門水平,因此他看到華雲舞得比自己強得多才感覺到華雲的劍術高超。別人還沒看到精妙處呢,吳明脫口而出:“好,好劍法!”
吳明也喊出去了,哪知華雲使的是一招臥看巧雲式,聽到吳明的喊聲,腳下有意一滑,就像是沒弄好一樣,“撲通”一聲,華雲摔在地,寶劍都摔脫手了。
眾人就是一驚,鐵刀將賀賓一看這華雲劍術一般,這麼簡單的一招就沒使好。羅士英一看,地下全是方塊,非常平整,打掃得幹幹淨淨,又不滑他怎麼會摔倒呢?難道他是故意的?有什麼意圖?
華倫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心說,奴才,你這是怎麼了?舞劍就舞劍,舞的快也好,慢也好,又沒人跟你搶,怎麼自己舞著舞著就摔倒了?看來是越來越沒長進了,這些年功夫白練了。且不說老子從小就手把手教你,後來光有名的教師爺給你請過多少?淨給我丟人獻眼,回去我再收拾你。
這時,華雲從地上站起來,麵紅耳赤地來到吳明近前說:“本少爺舞得是不怎麼樣,但也用不著兄弟你來喝倒彩呀,看這意思你也是個練家子,那就舞個精彩的讓大夥開開眼唄!”
吳明一看誤會了,趕緊站起來抱腕當胸:“公子,對不起,對不起,這是個誤會。我這兩子跟公子真沒法比,在下剛才是真心實意給公子喝彩,沒想到公子失手了,實實對不起……”
“喝正彩也好,喝倒彩也罷,都無所謂了。我們聚到一起就是個緣分,既然如此,你就給大家也舞幾招吧,助助酒興。”華雲撇著嘴說,眼角眉梢透著濃厚的看不起。
賀賓說:“明兒,你什麼時候學會寶劍了,雲兒既然說了,你就練幾趟的,這裏也沒外人,練好練不好誰也不能笑你,對吧。”
吳明一看推脫不過,這時,羅士英把自己的寶劍遞給了吳明。吳明借著二分酒勁兒興趣也上來了,接過寶劍,把徐茂公交他的劍術舞動起來。
華雲一看,差點沒樂了,心說,我還以為你小子真懂呢,鬧了半天你什麼也不是呀。你看看你這寶劍舞得,跟才學會差不多。其實,吳明就是才學會,一個多月前,徐茂公教他之後,吳明這是第二次練寶劍。能練成這個樣子,按說已經很不錯了,但跟華雲、羅士英擅使寶劍的人沒法比。
華雲一看機會來了,沒等吳明舞完就說:“好,舞得不錯。你一個人舞太沒意思了,我們兩比劃那才有趣。”華雲說著擺寶劍就上去了。
吳明一看,這是要跟我比劍呢。給老子的,我這兩下子不行,你跟我比個什麼勁兒了。哦?我一來你就看我不順眼,這是借機會教訓我來了。想找我的便宜,看我劍術不行,想讓我裁裁跟頭,丟丟人。行,老子就成全你,這是在你家,就讓你贏了,老子情願輸給你,權當哄小孩子高興了,這算得了什麼呢?我們吃你喝你,就算用這種方式回報你了。
吳明想到此,一看華雲擺寶劍過來了,便接架相還,二個人就在酒席宴前比起劍來。
吳明一看,不服不行,自己這兩下子真不是人家的對手,勉強堅持了十幾個回合,就要收劍認贏。哪知這時華雲來了個劍裏加腳的招式,吳明躲過了寶劍,這一腳可沒躲過去,結果挨了個實實在在。“啪!”正蹬到吳明的小腹部,把吳明蹬得後退好幾步,“撲通”一聲摔了個屁股墩兒,手中的寶劍也扔了。
其實吳明也是有意摔倒,證明自己輸了,比劍就結束了。吳明有功夫在身,因此這腳蹬得並不怎麼重。
但是吳明想錯了,吳明摔倒在地的一瞬間,華雲並未收劍,而躍起二三尺高,是一個撥草雪蛇,掌中的寶劍對著地上吳明的梗嗓咽喉直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