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吳明從賀賓懷掙脫開問:“老伯,玉兒呢?”
“快別問了,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快跟我來!”說著賀賓飛身上驢,拍驢就走,這頭驢跑得挺快,順道胡同在前麵就跑下去了。
吳明飛身上馬對羅士英說:“英子,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賀老伯,快跟上!”說著二人打馬如飛跟著賀賓就跑下去了。
這個胡同挺深,跑了有二裏多地,他們出了胡同才離開了三家集,又跑出五六裏,眼前是一條小河,約有四五十米寬,河水洶湧,奔流而下。
河上有座木板橋,懸在河上五六米高處。橋不寬,能容納兩匹馬並轡經過。橋的兩側是兩道鴨蛋粗細的鐵索,人走在橋上,掌握不住穩定性時就扶著兩邊的鐵索。
鐵刀將賀賓騎著毛驢很快過了鐵索橋,吳明的戰馬剛一上橋,橋身一晃,馬腿一軟差點連人帶馬摔下河去,這匹挺機靈又退回去了。
吳明一看,給老子的,驢都能過去,你就過不去嗎?提馬又過橋,可剛上橋沒走幾步,這馬又差點臥了,隻得又退了回去。
這時對岸的賀賓在驢上說:“明兒,你們倆連人帶馬太重了,下來牽著馬過橋。”
一句話提醒了吳明和羅士英,二人下馬牽著才算順利過了這座橋。
過橋之後,吳明和羅士英二次上馬,跟著賀賓往前又跑出十裏地左右,眼前閃出一個村莊。
吳明和羅士英跟著賀賓來到村莊東頭一家大戶人家門前,停住了。賀賓下了驢叩打門環,時間不大,門開了,從裏麵出一個仆人看見賀賓笑臉要迎:“賀爺,您回來了……”
“啊,回來了,莊主回來了沒?”
“還沒呢,估計這一兩天就回來了,您裏邊請。”仆人回答。
“哦,這是我的兩個朋友。”賀賓一指吳明和羅士英說。
“歡迎,歡迎,裏邊請……”仆人對吳明和羅士英很有禮貌地說。
吳明和羅士英沒說話,隻是充他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又過來幾個家人,把驢和兩匹馬接過接到到後院去了。
賀賓謝過仆人,領著吳明和羅士英,往裏就走。仆人到大門口往外探了下頭,看看四外無人又把大門給關上了。
吳明和羅士英也不便多說,跟著賀賓往裏就走。吳明一看,給老子的,好大的宅院,有好幾層院子。那房子雖然與二十一世紀的鋼筋水泥建築沒法比,但蓋得也挺闊氣。在七世紀初的農村,有這樣的家宅,不用問主人很有錢,不是大地主,就是大客商,要麼就是當大官的。
賀老伯怎麼到這兒了?他跟這家主人什麼關係?仆人對他很尊敬,關係應該不一般。很快就能見我朝思暮想的玉兒了,玉兒見到我不定多高興呢。吳明一邊跟著走,心裏一邊想,心潮起伏。
穿過兩道月亮門,吳明聽見有練劍的聲音。賀賓領著他們進了一座跨院,跨院收拾得非常幹淨,約有半畝地大小。三間上房,四間陪房,中間的是平坦的空地,有一個年輕公子正在那裏舞劍,身形轉動如飛,劍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旁邊還站著一個姑娘和兩個仆女,姑娘長得如花似玉,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為那名公子喝彩。
吳明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姑娘正是自己的未婚妻玉兒。不過玉兒已經不穿粗布衣服了,穿綢裹緞,環佩叮當,就跟大戶人家的闊小姐差不多,更顯得漂亮迷人。
這時,玉兒也注意到了賀賓等人,往身後一眼看見了吳明和羅士英,玉兒的目光呆愣在那裏。
練武的公子也注意到有人來了,趕緊收住招數觀看,一看賀賓領著兩個人來了,趕緊笑著迎過來了:“花雲見過姨父!”說著躬身施禮。
“哈哈哈,外甥免禮。”賀賓笑前對玉兒說:“玉兒,你看看誰來了?”
這時玉兒才徹底明白過來,自己朝思暮想、日夜擔心的吳明就在自己眼前,她也不顧得場合了,扔了茶碗就仆到了吳明的懷裏,“吳大哥,真的是你嗎?這是做夢還是真的?”
“玉兒,這是真的……”吳明激動不已,兩個人緊緊摟抱在一起。
時空好像凝滯了,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一樣。賀賓看著他們兩個,高興得眉開眼笑,胡子直抖。
羅士英既高興,又尷尬,隱隱還有點兒失落。練劍那個公子看到吳明和玉兒這般親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持,木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