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說著剛要喊來人,這時一個當兵的跟頭骨碌地跑到張須陀近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報!報大人,大事不好了,賊首王銑帶著一些俘虜跑了……”
“啊?什麼?你再說一遍?!”張須陀故作大驚的樣子。
“賊首王銑帶著一幫俘虜跑了……”報事的隻得重複。
“你們是怎麼搞的?他們怎麼跑的?方將軍呢?”張須陀急得大喊。
“都是吳明那小子幹的!他潛入俘虜營,打暈了幾個看守,把王銑先給解開了。然後,吳明就離開俘虜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王銑並沒受什麼傷,他把俘虜們解開了不少。然後放火,又搶了些馬匹兵刃,見人就殺,弟兄根本抵擋不住,死傷太慘重了。方將軍帶人趕到,大戰王銑,但不是王銑的對手,這才讓小人來給您送信。大人快派兵圍堵,解救方將軍,遲了就來不及了……哎呀,賊人往這邊來了……”當兵話沒說完,嚇得站起來就跑。
張須陀、秦瓊、唐森等人都聽見了,抬頭一看,可了不得了。從東南方向殺過來一隊人馬,也不知道有多少。借著火光眾人大致能看清楚,為首的是一員大將,別看沒盔沒甲,但生得人高馬大,虎背雄腰,手中一杆大槍,端坐在馬上像飛一樣往這邊衝過來了。後邊跟著不少人,都拿著刀刺,連衝帶喊的,甚是凶猛。
“張大人,這……”秦瓊和唐森也吃驚不已,一時沒了注意問張須陀。
“中軍大人,少帥,這個王銑是磨盤山的賊匪頭目,此人胯下馬,掌中槍,有萬夫不擋之勇,論單打獨鬥誰也不他的對手。想當初,為了剿滅此賊,我們設計困住他後,在山中使用車輪戰術打了幾天幾夜,才把此賊擒住,還沒等押往濟南府呢,沒想到吳明小子混進來了,他們是一夥的。這是聲東擊西之計,我們都上當了!不過,中軍大人和少帥放心,下官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今天也得把王銑拿住,放虎歸山必有兵患,賊人吳明就交給你們和士信了……”
張須陀說著,顫顫巍巍地提槍上馬,帶著吉天佐、吉天佑還有為數不多的親兵迎上去了。
迎麵正遇上王銑,此時的王釺已經殺紅眼了。他沒想到有人能救他,他現在隻一門心思,要麼活著衝出去,要麼戰死,決不再當俘虜。因此,王銑就玩了命,這是一隻虎,真就沒人是他的對手。
吉天佐和吉天佑二馬飛出,二人雙戰王銑,沒十個回合,二人的刀槍就被磕飛了,敗陣而逃。
張須陀拍馬舞槍直取王銑,幾個照麵後大槍被磕飛,張須陀撥馬就跑,王銑摧馬就追。追來追去正追進吳明的包圍圈,這下可就亂套,誰也顧不得誰了,唐森手下的打手和官兵們被王銑殺得四散奔逃,哭爹喊娘。
張須陀被追得慌不擇路,那匹馬在秦叔和唐森等人麵前就飛過去了。王銑恨透了張須陀,一心想挑了他,因此在後麵緊追不舍。
王銑挺槍躍馬眨眼間就來到秦叔和唐森等人的麵前,慌得唐森趕緊後退,他的管家和打手們都保著他一起後退,也顧不得捉拿吳明了。
秦瓊一看,張須陀說得不假,王銑這小子真厲害,馬快槍急,在張須陀的軍營中橫衝直撞,無人能敵,如入無人之境。秦瓊心說,張須陀說得對,決不能讓王銑再跑了,放虎歸山必要傷人。另外,王銑要在我的眼皮底下跑了,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想到此,秦瓊手提雙鐧縱身攔住了王釺的去路,高聲斷喝:“膽大的賊人王銑,此路不通!”
王銑並不答話,一看有條大漢手使雙鐧也沒騎馬攔在自己麵前,王銑根本沒在意,舉槍就刺。
秦瓊左手鐧往外一架,“當啷”一聲,火星四濺,把大槍磕出去了,震得王釺膀臂酸麻,虎口發熱。王銑一愣,秦瓊的右手鐧摟頭蓋頂就砸下來了。
慌得王銑急忙一帶戰馬,這匹馬一轉圈,算勉強躲過去了。驚得王銑出了一冷汗,心說,這條大漢太厲害了,好大勁兒,好快的鐧法,忙問:“什麼人?”
“秦瓊是也。王銑,還不下馬就擒,等待何時?”秦瓊說著把雙鐧一碰,火星四濺,震耳欲聾。
王銑火往上撞,抖大槍大戰秦瓊,兩個人殺了二十幾個回合沒分勝敗。
王銑一看不能取勝,撥馬就跑。秦瓊在後就追,可沒馬哪追得上啊,追了幾步隻得停住。秦瓊心說,如果有我的黃膘馬在,我早就把王銑拍於馬下了。
秦瓊提著雙鐧來到剛才的戰場,再找唐森和吳明等人,早就不知去向。羅士英的帳篷前空空如也,秦瓊提鐧進了帳篷,帳內空無一人,秦瓊一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