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羅士英早已經深深愛上了吳明,別看二個人相處時間不長,隻有半月。但吳明的堅定沉穩,風趣幽默,遠見卓識,俠肝義膽,已經贏得了姑娘的芳心。特別是吳明今天帶傷震殺賊匪,兩個人並肩作戰,感受了一次生死離別,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吳明了。
今天,在這種特殊的場合,或許她們時日不多,又將再一次麵臨生離死別,羅士英終於對心上人大膽表露了心跡。
這一時刻,最為感動的當然是吳明,有這麼好的姑娘和兄弟願意為自己犧牲生命,保護自己,陪伴自己,不感動那還叫人嗎?
這一時刻,最為惆悵和失意的當然也是吳明,給老子的,這麼漂亮的巾幗英雄終於愛上我了,我如願以償了。可是,我沒有給人家任何幸福,我還連累了她們姐弟。我不夠個人物哇!
想到此,吳明熱血沸騰,恨不得一頓掌將外麵那些衙門中的人拍成肉餅,一頓槍將他們都穿了蛤蟆才解氣。
正在這時,羅士信在外麵衝屋裏大喊,吳明就知道不好,一把推開羅士英說:“士信兄弟怎麼了,你快去看看……”
“吳大哥,別看了,士信被抓了,要不他不會這麼喊的。他這是給我們送信,委曲他了……”羅士英說著把牙一咬挺劍就守在了門口。
這時,銀虎領著人就到近前,一看這不是剛才那漂亮姑娘嗎。看這意思真要跟我們拚命,我們沒冤枉她們,他們姐弟倆就是吳明的同黨,必須都得帶回衙門問罪。
“姑娘,還讓我費事嗎?”銀虎把手中的腰刀一晃說。
“隻要有我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帶走吳大哥!”羅士英手持寶劍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外麵的官差大哥,哪位是當頭的,吳明有幾話跟你們說……”吳明在裏麵對門外大聲問。
“我是銀虎,東郡衙門的班頭,有話你說吧。”銀虎一聽裏麵有人說話,就斷定是吳明。
“咱們談個條件怎麼樣?”吳明平靜地問。
“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銀虎冷笑一聲,“你現在是插翅難逃的罪犯,而我是抓差辦案的班頭,你跟我談條件,合適嗎?讓這姑娘把道路讓開,無條件跟我們回衙門領罪是你明智的選擇。”
“哈哈哈……”吳明大笑,笑得很自然,沒有一點做作和膽怯,“銀班頭,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把老子帶去領賞嗎?”
“怎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負隅頑抗嗎?你用了什麼妖法,讓這麼漂亮的姑娘在這個時候還甘願替你賣命?”
“給老子的,這的確是老子的絕招,你想學恐怕得回爐另造。銀班頭,老子不跟你費吐沫了,把他們姐弟二人放了,我一人做事一當,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放了?說得輕巧?你說放就放啊?這兩個人不聽我良言相勸,包庇罪犯,妨礙我們抓差辦案,與你同罪。”銀虎冷笑。
“我再說一遍,放了他們,我乖乖地跟你們走。”
“那我要是不放呢?”
“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裏,讓你小子領賞領不成。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放人,我就立碼撞頭而死!”
羅士英聽了這話,心頭也是一震,她趕緊提劍回到了吳明身邊小聲:“吳大哥要撞頭,英子就抹脖子跟吳大哥一起走……”
吳明悄悄地用手拉了拉羅士英的衣襟,羅士英知道吳明有事,便穩定住了情緒。
羅士英往裏一撤,門口就沒人了,銀虎等二十多個差役各拿刀槍就擁進來了。
“一……二……”吳明用堅毅目光瞪著銀虎,大聲數道。
“慢!”銀虎沒想到吳明會來這一手,而且他的目光是那麼地堅毅,他抓差辦案這麼年從來沒看見過這種目光,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讓。銀虎立碼妥協了,因為把吳明活著帶回衙門,一萬兩白銀就到手了,要是死了就不好辦了,銀虎沒有傻到自給自己找麻煩的地步,因此他趕緊喊一聲。
“吳明,你說話算話?”銀虎問。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吳明平靜地說。
“好,夠條漢子,放了他!”
“是。”
差人當然都聽他的,把綁繩給羅士信解開,但有幾個差人拿著刀槍還戒備地看著他。羅士信活動活動筋骨,就想上去跟銀虎一夥拚命,但一想自己拿著寶劍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是赤手空拳呀。吳大哥的大鐵槍呢?要有大槍在我把你們全都竄了蛤蟆。
羅士信用眼一掃,正好看見大鐵槍在院牆角處戳著呢。那是村民救吳明是撿來放那的,羅士信心中高興就往大鐵槍處湊。
這時銀虎說:“吳明,人我已經放了,讓這位姑娘走開,我人的上去抬著你我們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