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狄是太子的人,能讓他千裏迢迢帶人,這人是什麼身份。
宋淮心底明知她也許是危險本身,卻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心知肚明她無處可去,卻偏要在臨趕路前問,賭的就是她會跟著自己。
“不急,投奔的人……”阿福昨天吃了睡,還真沒想好借口。
這會看著宋大公子完美無瑕的麵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京城哪有什麼她認識的人啊,也不是現代,還能有沙雕網友,不過她可是準備先跟著他進京城溜達的,但也不能那麼明顯不是。
萬一宋大公子不願意呢,阿福肚子裏醞釀著壞水兒,該怎麼才能讓清清冷冷的宋公子接受自己跟著呢。
她不想再被打斷腿了。
見她遲疑,宋淮並不急著追問,隻靜靜在一旁等待。
宋安也支棱起腦袋來聽,他也挺好奇的。
這位姑娘難道不是自願跟著孔大人的,然後才偷偷跑了?
“實不相瞞,我來到燕京也並非本意,這陰差陽錯的路上又遇到歹徒,如今身無分文,一時間也不知往何處去。”阿福一邊說,一邊偷偷擰了自己一把,嬌氣的皮膚頓時疼得很,眼圈和鼻頭一下就紅了。
沒遇到宋大公子之前嘛,她是打算在京城做一段日子遊醫,順便等賀荊山來找自己。
但現在,她換了個主意。
“我聽姑娘的口音,好像我們渝州人士啊。”宋安並不為這姑娘做出來的可憐姿態憐惜,反而心中生出一股警惕。
畢竟哪個女人不饞自己家公子,多少姑娘看到自家公子都走不動道,恨不能拐回去當夫君。
想公子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在外麵真是太危險了。
之前寧古塔那個死胖子,居然還不知廉恥的爬床,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公子喜歡她,真是腦子壞掉了。
遇到賀家媳婦兒的那種人,一次就夠了,宋安覺得自己要加強防備。
而且他也不傻,也知道這趙姑娘肯定是隱瞞不少。
兩邊都是各懷心思、互相隱瞞又提防,誰也說不上誰不是。
阿福見那宋安好像對自己這樣不怎麼感冒,暗道難道自己美人計使用失敗?
誰知她一轉頭,卻見宋淮一直看著自己,那視線筆直,連彎都不帶拐的。
阿福有種錯覺,這是喜歡的目光?
她咳嗽了下,轉移視線便繼續抹了抹不存的眼淚隻說:“是從渝州過來的。”
她也不問宋淮是哪裏人,要到哪去,好似對對方不感興趣似的。
她不問,是因為知道宋淮是誰,她雖然不太明白宋淮為什麼不問她,但這樣對她而言最好,免得露出什麼馬腳。
他們不熟。
“原來也算半個同鄉。”宋安態度淡淡,意味不明。
自家公子的身份,應該對女子避之不及,絕對不能主動招惹這種來曆不明的人,現在他愈發懷疑這姑娘是來自寧古塔的。
實在是可疑。
阿福暗戳戳著急,這算怎麼回事呀,自己總不能那麼熱情說原來是同鄉趕緊帶我一起走吧,這不太合適。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宋大公子卻接了宋安的話:“既然如此,趙姑娘不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