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動,都不相信趙阿福這個可怕的女人。
“這人,還活著?”有人喃喃問道。
趙阿福拍拍胸脯:“放心,我是大夫,他還好好的,再好生調養幾個月就好。”
前提是把消毒和後續護理工作做好。
像是要印證趙阿福的話一般,她身後的叫花子忽然喘一口氣,睜開眼。
圍觀眾人嚇得連連後退,有人魔怔一般上前摸一把叫花子。
“熱的,活人。”
眾人這才相信趙阿福的話。
這竟然是個女醫!
還有這麼可怖的醫術!
宋飛白指著趙阿福:“這不可能,這絕對是個女鬼,在這作她的妖法!快把她給打死!”
叫花子看到宋飛白就怕,哆哆嗦嗦想往後躲,因為上了麻沸散沒什麼痛覺,倒叫他逃開幾步。
趙阿福按住:“別動,傷口若是再出什麼問題,你以後就真的好不了了。”
“謝活菩薩,菩薩就我!”叫花子看阿福,一張白淨圓潤又溫柔的臉,隻覺得看到了畫上的菩薩娘娘。
趙阿福愣住,又擺擺手:“我隻是個大夫罷了。”
不沾神惹怪的名聲最好。
“真是神醫啊!”人群裏有人感慨。
這一般都是給男醫的評價,何時給過女醫,這句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眾人終於確信,趙阿福把叫花子給治好了。
趙阿福想走,宋飛白卻大聲嚷嚷:“你不能走!你絕對有蹊蹺,他受這麼重傷都不知疼了,你肯定用了妖術!”
宋飛白心裏跟明鏡似的,隻要給這女人扣上妖術的名頭,有的是人想弄死她,都不用自己動手!
管她到底是用妖術還是醫術,反正就是不能全須全尾的走!
賀荊山看著宋飛白,眼神微暗。
趙阿福叉腰,仗著自己是個已婚婦人:“宋二少,我看別人裹腳你裹腦,自己對醫學一竅不通就別在這丟人現眼指指點點!”
她有賀荊山在,根本就不帶慫這二缺的宋小少爺的!
人群有人噗嗤笑出聲,隨後一陣哄笑。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罵人的法子。
“你!你個潑婦敢罵我!”宋飛白氣得快把不存在的胡子給吹飛,“來人給我打死她!”
趙阿福往賀荊山身後躲:“動不動就打死打死的,宋二少好大的官威啊!縣老爺都不敢像你這樣!”
可不就是,清水鎮的縣太爺勤勤勉勉,任勞任怨為清水鎮服務,就巴望著做出點好成績升遷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兒。
趙阿福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麵忽然有人道:“縣太爺到!”
她嚇得一縮脖子,剛才的耀武揚威消失不見,巨慫。
怎麼說曹操曹操到。
縣太爺可不就是宋飛白讓小林子找來的,說有妖女當街行凶殺人,這還得了,縣太爺帶著十來個捕快就趕了過來。
才到這就聽到有人點自己。
一看,是個樣貌不錯的青年婦人,胖墩墩的幾分嬌憨可愛。
她倒也沒說自己壞話,縣老爺也不生氣,隻暗道這宋二少又來惹是生非了。
自己猜的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