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又不是獸醫,當然沒辦法給牛治病,還立刻治好讓它繼續拉著車走,要非要幫忙,當然隻能幫忙把車,還有牛給一並帶回去。
但這並不容易,就算他們來帶了馬車,那馬車上已經放不少東西了,最多也隻能坐三四個人,更不可能吧這裏的人一並帶回村子裏。
趙三嬸卻已經盯上馬車,又晦暗的看一眼趙阿福,這走的什麼狗屎運,救了鎮子上的有錢人,如今馬車都坐上了。
自己都還沒坐過呢!
她那麼胖,也不怕把馬累著,她賠得起麼!
察覺到趙三嬸不友善的目光,趙阿福拉住賀荊山:“荊山,這馬車上也坐不下了,都帶的東西,還是讓我來看看牛吧。”
看牛?
不隻是旁邊的三個嬸子神色怪異,趙三叔趙三嬸也覺得奇怪,就賀荊山,都不由挑眉。
趙阿福還有這個本事?給牛看病?
說實話,阿福還真不是職業獸醫,但如果隻是動物的常規病,她還是可以瞧一下的,何況那牛一直疼痛難忍的喘氣,抬頭往這邊看,一雙眼睛似在求救。
牛也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
看到趙阿福過來,這牛細長的尾巴微微搖動,自己的蹄子動動,想起來,又掙紮著起不來。
“我跟你說,你別動我家牛,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要是把我家牛弄出什麼毛病,跑不了你的!”
趙三嬸怎麼可能相信阿福,立刻就要去攔。
趙阿福還真就立刻停下腳步,插著胳膊:“既然這樣,那荊山我們回去吧,趙三嬸不讓咱們幫忙。”
趙三嬸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想讓賀荊山幫忙把牛拉回去。
趙三叔雖然也想,可也知道那實在是個太費力氣的活,憑啥他們讓人幹呢。到鎮子上去做搬運工一晌午還得好幾文錢呢。
“荊山,這樣,你幫三叔把牛扛回去,三叔付你五文工錢。”趙三叔顯然也並不相信趙阿福。
可賀荊山沒說話。
趙三嬸立即就扯一把趙三叔,讓一個村的幫忙,還要付工錢,那不是冤大頭是什麼!傻不傻!
“不行,還不夠咱們這一趟回來賺的,回去還得給牛治病,嗨呀,俺怎麼這麼倒黴呀!”
她一邊幹嚎還一邊偷偷看賀荊山,賀荊山是個不愛說話,吃虧也不說的老實人,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幫忙,肯定都是趙阿福在作怪,真是醜人多作怪。
賀荊山好一會沒說話,都是看這趙阿福,趙三叔和趙三嬸麵色尷尬起來,一旁同村的幾個也趕緊說話:“哎呀荊山,你看,除了你,咱們村還有誰有這麼大力氣,這鄉裏鄉親的,這點忙都不幫。”
趙阿福怎麼可能容忍別人說賀荊山,立馬道:“我們幫啊,誰說不幫了,隻是荊山上次傷到胳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身體的問題,是錢換的來的麼,我這不是要給你先看看牛麼。”
說著,她就走到這頭牛跟前,認真低下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