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麼好看的娘娘,她肯定要治好啊!
寧容虛弱的笑了起來,見著胖娘子自信的麵容,一時之間有了生的希望。
她嫁於皇家,這些醃臢的手段,最清楚不過,她隨著九皇子流放於此,天高皇帝遠,是除掉她最好的時機。
“嬤嬤,讓女醫們下去吧。”寧容說一句,就有些累,然後歇了會兒才氣若遊絲道,“若是我命喪於此,也是我的命。”
陳嬤嬤臉色大變,聲音頓時哽咽,“娘娘!不可胡說!”
說罷,陳嬤嬤忍著傷心,將屋內的人全部撤退,隻留下貼身的大丫環連心和趙阿福兩人。
趙阿福說了聲得罪後,就掀開了被子,被子下的慘景,比她麵上的憔悴更嚴重,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裏衣裹著的身體空空蕩蕩,根本撐不起來,身下墊著白布,已經染滿了血跡。
一掀開,掩藏的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
丫環連心一看,眼睛頓時紅了,“娘娘……”
趙阿福抿唇吩咐,“換一塊兒幹淨的布墊著,燒一盆熱水進來。”
連心點頭,去一旁的櫃子處拿出替換的白布,幫寧容換上,換完後,寧容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微微一動,身下就又有不幹淨的東西流出。
寧容感受到後頓時麵露淒惶,苦笑著看向趙阿福,“你真能治好?要是騙我,可是要殺頭的。”
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連心和陳嬤嬤雖然沒說,但是她也知道,這樣下去,她時日無多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皇宮裏的婦人,大多是在產時,或者產後,纏綿病榻,沒幾日就消香玉隕。
趙阿福嗯了一聲,趁機摸了一把娘娘的手,誠懇的保證,“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說能治好你,我就能治好。”
對著富貴的娘娘,她的話要說到十成十,以後才能發達呀。
雖然瘦,但是娘娘的手,真滑嫩!
用的什麼護膚品呀?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膚如凝脂,自己的手,如磨砂!
寧容被逗笑,“你說話真有趣。”
“娘娘也很美!”如果不是這麼虛弱,麵色慘白,娘娘應該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外麵熱水端了進來,未免過風,速度關了門。
趙阿福用熱水洗幹淨手,拿毛巾擦淨手,眼眸對上寧容,眨了眨,“娘娘,你要是害羞,可以閉上眼睛。”
說完,趙阿福就掀起裙子,讓連心掌燈,她頭一低,看向裏麵,一手在下腹按壓了下,“疼嗎?”
“嗯……”
趁著寧容回答自己,趙阿福的手一用力,順著產口伸進去,食指和拇指並攏彎曲,摳出手指下觸摸到的黏狀物。
“啊……你在做什麼……”寧容蒼白的臉霎時變紅,她忍不住仰頭,這婦人怎麼敢摸她那裏……
羞憤交加……
趙阿福冷著臉,婦產科醫生好難做哦,古代女子羞羞答答,治個病都這兒羞那兒羞的。
趙阿福不管她,目光淩然,也忽視連心驚恐注視自己的目光,已經滿是粘稠血漿的手慢慢摳出在產道口的不明物體,慢慢牽扯出來,掉落在白布上,好大一塊兒黏稠漿紅的物體。
連心看到那麼一塊兒不明物體,驚訝的長大嘴,掌燈的手都在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