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就連阿元也起來了。
此刻阿元正害怕的站在床頭,見她醒了,小短腿邁著走過來,勾著阿福的手,“娘親,外麵好多人。”
趙阿福將阿元抱上來,“爹爹呢?”
“爹爹出去了。”
怪不得,賀荊山起得早,將阿元也穿戴好了。
趙阿福被外麵的哭喊聲吵得腦袋疼,趕緊穿了衣服起來,“阿元,娘親出去看看,你就在這兒,別出來。”
說罷,親了親阿元就往外走。
睡了一晚,扭傷的腳踝稍微好點,但是走路的話,還是很疼。
晚上的時候腫起來了,現代看著好像消了腫。
打開門,就見到林嬸子站在門口衝著她門口哭著大罵,周圍還圍了好多人。
“趙阿福,我可告訴你,現在鄉親們可都在這兒呢,你可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林嬸子說著就狠狠的瞪了趙阿福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癱坐在門前。
這搞的趙阿福真是一頭霧水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趙阿福笑了,開了門,“林嬸子,我做了什麼,需要給你一個說法?”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也道,“就是啊,林嬸子你倒是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直哭,也不是個辦法,現在阿福也出來了,你快說說。”
“就是,鄉裏鄉親的大家都在呢。”
就連村頭的趙三嬸都跑來湊熱鬧了,將林嬸子扶起來,摟著安慰。
林嬸子看這麼多人都在,抹了一把眼淚就說,“昨兒個我帶著胖虎從老賀家路過,就見到老賀家的院子居然有一隻毒蟾蜍!還是胖虎指給我看,我才瞧見的。”
“這毒蟾蜍倒像他們家養的,老賀家的見了怕都不怕,可我怕啊,抱著胖虎就跑了,結果,這天還沒亮,我們家胖虎突然就又拉肚子又吐的,現在我家胖虎,都不成人樣了!”
她給大夫描繪了半天,大夫才認出是蟾蜍,有毒的!
林嬸子說著,就又哭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就來拉扯趙阿福,“你說說,是不是你使喚你們家毒蟾蜍咬的我家胖虎!”
林嬸子嫁過來好幾年,就隻有這這麼一個兒子,平時寶貝的很,孩子還小,哪兒受得了這麼吐,怕是不大好了。
趙阿福腿疼,被林嬸子揪著衣服,也不敢動彈,“我又不是巫婆,還能指揮毒蟾蜍,再說,那蟾蜍是死的!死的如何咬人?”
“你騙人,我昨兒看見的時候那蟾蜍還動了!我們家胖虎要是沒了,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眾人見林嬸子哭得這麼狠,心裏都暗暗揣測,難道真是老賀家幹的?
趙三嬸忙道,“阿福,既然是你家的,可有解藥?”
趙阿福暗暗皺眉,阿元也還小,怕阿元見著摸它,那蟾蜍就放在院子後麵用油紙袋包著,沒帶進房間,難不成是胖虎貪玩,偷偷溜進了院子?
根據林嬸子的描述,上吐下瀉,的確像是蟾蜍的跡象。
見趙阿福不說話,都以為她這是默認了。
“老賀家的,既然你認了,這就是你過份了,一個孩子,心腸這樣歹毒,還不出錢請了大夫來看看,興許還能救胖虎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