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吵鬧著,天色也逐漸暗了下去,各自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
待到單獨一人,離時安取出了帝筱悅拜師大典上給他的戒指。
此刻閑了下來,離時安打算先認個主。
然而,在把血滴上戒指的那一刻,離時安清楚的感知到,有個什麼東西,射入了他的腦海。
隨後,他體內似是有什麼枷鎖,被打破了。
那一瞬間,離時安覺得自己正在逐漸喪失對身體的掌控權,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下一刻,‘離時安’睜眼,他疑惑了一會兒,看到手中的戒指,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的處境。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觸動到我的意識。”
戒指和墜子這兩樣東西,都是他以前煉製的,為了打造最好的神器,他專門煉入了一絲神識。
小幽認主,怕是這一縷神識撕破了一點點曆劫的記憶封印,他才得以現身。
不過,按照封印自我修複的速度,他隻能再待一會兒了,而正當‘離時安’尋找紙筆,想給‘自己’留下些信息時,帝筱悅出現了。
“你是誰!”帝筱悅在察覺到離時安這邊靈氣變動就動身了。
如此劇烈的靈氣波動,帝筱悅擔心離時安會出什麼事兒。
而等靠近了帝筱悅才發現,離時安體內的東西,居然強到讓她渡劫期的神魂都感到了心悸。
雖然這人的氣勢陌生又隱隱有幾分熟悉之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她徒弟。
劍指‘離時安’,帝筱悅冷冽的開口,“從我徒弟體內滾出去!”
帝筱悅雖表現的如此強勢,但實際上,這人無意間散發的威壓,壓迫的她很是難受。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奪舍?可前世好像沒這茬兒啊!’
聽到這熟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離時安’頓時嚇了一大跳,心裏一陣緊張,她怎麼在這裏!
曆劫那麼多次,雖然每次都會有所不同,可他從來沒有這麼早就遇見她,怎麼還成了她的徒弟?!
‘離時安’定了定神,不由變得失落,神色黯然,可這畢竟不是她,不過是自己內心貪念,幻想出來的罷了。
不是那個,自己肖想了千年之久的,北邙帝君。
不過這一層師徒關係的存在,依舊讓‘離時安’心情大好。
於是,‘離時安’的眼神變得柔和,貪戀的注視著帝筱悅,哪怕明知並不是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她,大概不可能了吧。
‘離時安’感覺的到,這是小墨能為他爭取到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繼續失敗,那便是徹底消散的結果,化神劫可不是你說渡便渡,想不渡就能不渡的啊。
若是自己離世,不知帝君會不會在意,會不會記得自己,會不會因此而難過,哪怕隻有一點點。
雖然帝君她,說不定連自己的離開都未曾察覺吧,畢竟當年為了給帝君一個驚喜,他是悄悄離開的。
也是,帝君那麼冷漠的一個神,什麼都不會在意啊,他知道的,帝君根本,懶得對外界的改變做出什麼反饋。
他不過小小的人類而已,於帝君送走的一位位朋友相比,算的了什麼。
他隻是陪伴了千年而已,於北邙帝君漫長的歲月相比,又算的了什麼,甚至一開始,帝君便是不情願的。
誰借他的膽量,讓他幻想,他之於帝君,會有不同。
於高高在上的北邙帝君而言,眾生不過是知道名字與不知的區別罷了,誰又能入的了她眼。
想想還真是可笑啊,被神界第一大佬北邙帝君親自教導了千年的人,卻連個區區化神劫都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