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落網,於陵汐月是顯得最慌亂的。太後曾允諾她隻要她出來作證,說自己和上官延之勾結,就可以保證她安全離開風昭國。可是現在太後自己都自身難保,於陵汐月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上官延之。
“延之,你和陛下說說,我……我不是故意陷害你的,我是被太後一時迷了心竅而已,延之你救救我。”於陵汐月扯著上官延之的袖子作嬌羞狀。
可上官延之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走到玉華的身邊,對於陵汐月道:“這位公主,本王已經有妻了,何況這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拉拉扯扯,莫非你們陵國國風都是如此?”
於陵汐月看著上官延之避開自己,反而和玉華並肩站在一起,她心裏就恨。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上官延之也不會忽然厭棄自己,她也不會想跟哥哥聯合起來攻城。想著隻要風昭國都淪為陵國的階下囚,上官延之就是自己的人了。
可是、可是現在居然一切都功虧一簣。於陵汐月有恨,可她又能夠恨誰呢?
所以皇帝命人將她帶走的時候,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大概率,哀、莫大於心死。
最後,上官元之把後續的事情交代了。於陵汐月先關押起來,陵尹信則打入天牢,所有的調查由伊祁任儀一手處理。剩下就是一些瑣碎事情要安排,還有參戰的士兵需要安撫等等。
朝堂之上的事情整頓好之後,上官元之還要在宮裏整頓,玉華就和上官延之回了王府。王府外麵還是掛著大紅的燈籠,一派的喜慶,看著這外邊的布置,玉華隻覺得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好端端的一個迎親之日,居然鬧到了這步田地。
上官延之見玉華愣在外邊不進門,便轉身過來拉人,“怎麼了?”
“沒什麼,進去吧。”玉華表示沒什麼要緊,不過是自己的傷春悲秋罷了。倒是延之的傷勢,玉華頗為擔心,“你呢?傷口還疼嗎?”
“疼疼疼,特別疼,大夫說今日要換藥的,可今日一直在宮裏都沒有這工夫。”上官延之七分調戲,三分曖昧地看著玉華,“不如王妃幫我?”
王妃兩個字著實把玉華拉回了現實,對哦,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而昨天是她和上官延之結婚的日子,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上官延之的王妃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玉華還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誰特麼結個婚會這麼刺激的?沒有吧?沒有的吧!
玉華看見上官延之笑得意味深長,懟了過去,“我讓小茶去幫你換藥。”
說完這句話之後,玉華逃似的匆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收回戲謔的目光,上官延之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還好把人勸走了。這傷……可不能讓玉華看見。
回到屋子的玉華卻心緒不寧,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自己答應嫁給人家的嗎?現在忸怩個什麼勁兒?
別說是替人上藥了,以後還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可腫麼破?一想到不可描述的事情,玉華就想到自己寫的《霸道王爺俏丫鬟》,真是坑啊……
翻來覆去沒有睡著,玉華想著還是覺得不該把人單獨留在房間。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怎麼可以慫呢?
於是玉華還是隨手拿了一件披風從屋子裏出來了,看見上官延之的房間居然還亮著燈火,玉華便悄悄走過去敲門。
“你睡了嗎?”
聽見是玉華的聲音,上官延之很快便出來開門,見玉華一衣衫單薄,上官延之便拉著人家的手進去。
玉華進了門以後,看見桌上擺著一本書,忍不住說他:“這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看書?什麼要緊的書不能明天看?不是受傷了嗎?為什麼不好好兒休……”
本來罵人還振振有詞的玉華一看見桌上那本書整個人都不好了,不但不好了,而且窘迫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上官延之看的不是什麼旁的書,正是她之前寫的風月話本,而且不巧,上官延之看的正是裏邊最為香豔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