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既然是不死之身,恢複能力堪比死侍,那你為什麼不去賣腎呢。”
自打我獲得異能後,這個問題可不隻老周一個人問過。
“害,”每當聽到這樣的問題,我隻能苦笑一聲,“我雖然不怕死,但是我怕疼,麻藥對我幾乎是無效的。”
老周當時聽到我的回答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大佬,讓我做你的掛件吧。每次你死掉以後,我負責挖出你的腎,這樣你不會疼,我的財源也會滾滾而來的。”
做我的掛件?
那得先等我做完了別人的“掛件”再說。
大約十年前,一場病毒的爆發讓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少人扛住了病毒,卻因病毒變異而擁有了所謂的“異能”,當然,我恰好也是這些“幸運兒”中的一員。
異能是什麼?要我說,那就等同於人的欲望。
這麼說吧,欲望並無善惡之分,你瞧那些大名鼎鼎的大善人,他們難道沒有欲望嗎?不,當然不,他們隻是願意花心思與理智去進行扼製而已。
而異能也是如此,自打它出現後,有些人便無法控製它,亦或者說,根本就不願去控製它。
曾經有學者做過一項調查,當人們在憑空獲得了強大的異能後,第一件事會做什麼?
接受調查的人答案出奇的統一——他們當然不會如往常那樣站在煎餅攤前吃一套煎餅,或是喝一杯奶茶,在擁有了以往難以企及的力量後,自然會努力地去追求以往無法得到的東西,也就是那幾個老生常談的名詞:權力、錢財、美色。
而我,說句足夠自傲的話,我是個令大多數異能者聞風喪膽的人——至少在我成為人盡皆知的人物前還是如此的。
在那個時候,依靠著獨特的異能,我沒有失手過一次。
至於現在……我似乎也隻能做個掛件了。
你可能不會相信,就算是再凶名赫赫、臭名昭著的惡棍也需要像普通人那樣吃飯、睡覺、上廁所,比方說我眼前的這位。
她叫夏仁,是個相當完美的女孩,不僅身材出眾、麵容姣好,就連本身異能也是得天獨厚,我曾親眼目睹她操控著兩把壽司刀將另一位異能者切成了數百片。
據說她的母親給她取名時是秉著“仁者無敵”的理念,隻是與姓氏連在一起,便有些人如其名,小女孩的手段不知何時就開始“嚇人”了。
但是,她厲害歸厲害,在我麵前可總歸是不敢動手的。
“你相信輪回嗎?”她狼吞虎咽地吃著熱幹麵,“要我說,我前世多半是一隻壁虎,你可能是我斷掉的尾巴。”
“或許是因為你手裏有急支糖漿?”我聳聳肩。
她也聳了聳肩:“飽了麼公司的秘密武器周寧,怎麼就大駕光臨盯上我了呢。”
上頭為了控製異能者,特地成立了“飽了麼公司”,以外賣為名義,統一對全世界範圍內的異能者進行監視。而周寧,那正是我的名字,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正如老周所說,我的異能就是不死——就算死了,也能在短時間內馬上複活。而除此之外,每次我受到傷害,身體都會自動吸收一部分來自攻擊者的能力,也就是說,這些異能者打我打得越起勁,我便會越厲害,他們敗在我手下的時間自然也會越發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