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身體卻被一具滾燙寬廣的懷抱接住。
夏芷涵躺在歐軒澈懷裏,聽到他急促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就見他正一臉凶狠地瞪著她。
他看著她鮮血直流的腳丫,胸中怒氣蒸騰,夏芷涵隻感到身體一輕,就被他拋到了床上,緊接著,受傷的腳就被他有力的大掌攫起,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夏芷涵,你這蠢貨,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不想要這雙腳了是不是?”
說著,扯過一邊的床單,輕輕擦拭著她足底的血液,觀察有沒有碎片陷在肉裏,仔細又專注,動作輕柔得完全不像是他。
夏芷涵心中冷笑,皺著眉狠狠地將腳抽出來,頭別到一邊去,不想看到他。
他有什麼資格對她吼,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嗎?現在貓哭耗子假慈悲,是做給誰看?
殊不知,這副抗拒到底的模樣,終將歐軒澈心中的最後一絲理智湮滅,他的眼底瞬間被瘋狂侵占,咬著牙道:“好,好,算我多此一舉,你這種女人,我就不該對你有半分憐惜!”
下一刻,他再次覆了上來,這一次,再沒有了半點溫柔,隻有瘋狂和報複,大手一扯,將夏芷涵的病號服撕下,鈕扣四處崩落,掉在地上發出幾聲輕響。
“歐軒澈你給我放手!”
夏芷涵拚命甩著腦袋,又踢又抓,不肯就範,她一貫溫和,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樣潑辣凶悍,卻是對待名義上的丈夫。
“小野貓,老實點!”
歐軒澈眼一眯,加重手上的力氣,沉重的軀體死死壓在夏芷涵的身上,讓她再也扭動不了,他的唇也從她的臉頰一路襲下,親吻啃噬。
夏芷涵羞憤難當,臉一陣紅一陣白,奈何身體被牢牢壓製住,隻能放聲呼喊:“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了!”
小腳撲騰,被碎片割裂的傷口,又汩汩迸出鮮豔的血液來,染紅了身下的潔白床單……
“嗬……”歐軒澈聽到她無力的威脅,不由冷笑出聲,嗜血又邪魅,“那好啊,你叫吧,大聲一點!最好把全醫院的人都叫過來,我不介意讓他們圍觀,讓他們都看看……你究竟是我的誰!”
聽到這毫無人性的話,夏芷涵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大腦,身心驟冷,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上的男人,他究竟當她是什麼?他怎麼能夠這樣侮辱她?
滿意地看著她驚痛的神情,歐軒澈咧開唇,緩緩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殷紅的唇俯到她耳邊,低低地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夏芷涵,這都是你逼我的。”
見夏芷涵立即閉上眼睛,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樣,他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道:“隻要你開口求我,跟我認錯……我今天就放過你。”
“求你?”夏芷涵諷刺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恨意,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做夢!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你也別想看到這一天!”
她憑什麼求他?憑什麼跪在他腳下向他屈服?如果搖尾乞憐才能換得他的所謂寬恕,她寧願死!
見夏芷涵如此固執,歐軒澈的胸膛慢慢變冷,眼中的狂熱一點點熄滅,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突然一拳砸在她的耳邊,冷聲道:“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