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璿璣撕破了喉嚨,隻換來禦君臨冷麵一笑,“繼——續。”

人的心怎麼可以如此冷血

璿璣看著獄卒毫不留情的揮下鐵刷。

看著那一條條血肉活生生的從娘親的身上刮刷下來,筋肉寸斷。

娘親仰天痛苦嘶吟。

慘叫不絕於耳,仿佛人間煉獄。

“娘!!娘親啊,不要,不要傷我娘!你們停手,你們統統停手!!”

十數下後。

江煙的右臂已經血爛模糊,隱隱見骨。

璿璣哭到無力,奮力掙紮,但半空之中隻徒有鐵鏈的聲響,她擺脫不了,她救不了她可憐的娘親。

“蛇精,還不現出原形,這一切都是你連累你娘的!”

玉項鼎一臉奸相。

他眼神猶若一條歹毒的蛇。

都是他,從頭都是他迷惑禦君臨,次次對她加害。

“我娘是無辜的,你們這些奸人,有仇有怨就衝我來!”

玉項鼎隻是冷笑,在他眼中,璿璣早已是板上的魚肉,他一手抽掉江煙頭上的頭套,底下露出一張煞白如灰、布滿血汗的臉。

見骨的手臂綁在鐵架上在顫。

璿璣目睹一切。

咬牙落淚。

腦海裏浮現從小娘親疼愛自己的種種,當年娘親曾告誡她伴君如伴虎,讓她三思後嫁,她卻被愛意衝昏了頭腦,執意要隨禦君臨入宮。

“禦君臨,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娘什麼?!”

那個男人的眼神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她現在後悔了,還來不來得及?

如果沒有當日她的義無反顧,今日娘親也不會因她遭受酷刑。

“娘親,璿璣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母女兩相視淚眼決堤。

江煙痛得神魂遊離,隻看到自己的女兒被鐵鏈掉在半空中,身上還纏繞著條條黑蛇。

她滿身的傷痕,從臉到腳,潰爛發臭。

她被撕咬得不成人形。

怎會是這樣?!

她的女兒怎麼會被折磨成這樣?!

“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你們這些畜生,你們這些人畜不如的禽獸!!”

“璿璣,我的女兒,放了我女兒。”

母女兩母女情深,十多年來,彼此相依為命,江煙看向那立在麵前的明黃色的身影:

“皇上,你怎能這樣對我女兒,你可還曾記得你親自蒞臨賤民草舍,請求我將璿璣交托給你,你說過會愛她護她一生一世?”

江煙的質問,動搖不了禦君臨絲毫的神色。

他動了動那薄情的唇:“是朕看走了眼。”

三年的床頭恩愛。

原來隻是他看走了眼。

璿璣落下血淚

江煙看了眼璿璣滿是鮮血的的腹部,淚水已成河:“可她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了啊。”

禦君臨絕情的眸盯著璿璣的肚子,仿佛恨不得一眼將她刺穿——

“半蛇半人的東西,生下來朕也拿去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