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軟軟的拒絕,讓白靜茹一愣,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為何這明珠姑娘一來,表格就急著和自己劃清界限,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

雲斛盛澤也不多做解釋,回去後他仔細想了想青瑤的話,或許在旁人眼裏看來,自己和表妹之間是鐵定要成親的,不過早晚而已,而府裏自己不在的時候,管事們也都會和她商量著來,難道不都是將她當作未來女主人來看嗎?

夏傲雪和青瑤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隻管吃著自己的飯,他們表兄妹之間的感情,外人還是少摻和的好。

一時飯桌上都沒人說話,顯得有了幾分尷尬,雲斛盛澤開了個話題,“之前提到你弟弟破竹,我想了想,不如將他放到驃騎營去曆練一番,但要從最底層的夥食兵開始做起。”

夏傲雪馬上正色道:“這是自然,決不能因為他這次立過功,或是其他原因也對他另眼相看,該怎麼來就該怎麼來。”能在上將軍管轄下的軍營裏曆練,對於破竹來說可是難得的機會。

“我父親大人剛剛派人來傳口信,希望明日的宴會你們也可以去參加。”雲斛盛澤放下碗筷,看到夏傲雪眼裏的詫異,不由笑道,“我父親聽說了你救了那位的事,想見你一麵。”

“你父親?”青瑤也吃驚,“上將軍也有父親?”

雲斛盛澤失笑道:“我自然是有父親的,難不成我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白靜茹頓時驕傲的說道:“我表哥的父親是塔木克的雲尚書,兩朝元老,就是皇上對他也尊敬有加呢。”

雲斛盛澤補充道:“我父親本姓雲,我母親姓斛,生我難產而死,父親感念母親的付出,這才將我取名為雲斛盛澤。我下還有一弟一妹,是我父親續弦後所生。”

想不到那位雲尚書倒是位癡心的人。

“我父親和安德侯爺是至交好友,聽聞他去世的噩耗也是悲痛不已,安之兄回去報平安後也提到了你們姐弟和那位顧夫子的保護,父親就想邀請你們參加明日的宴會。”

“不知明日是什麼宴會?”

雲斛盛澤仿佛看穿了夏傲雪的擔憂,寬慰一笑:“說穿了不過是我父親給我那位二弟舉辦的相親宴呢,邀請的都是綏德城年紀相仿的姑娘和小夥,不會讓你覺得壓抑的。”

夏傲雪也青瑤也就不再推辭,應承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顧長風就帶著破竹在將軍府門口等著了,看到夏傲雪和青瑤出來,破竹幾乎是整個人就纏了上去,“明珠姐姐,我好想你啊。”

夏傲雪忍不住刮了下破竹鼻子:“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喳喳呼呼的。你昨晚休息的怎麼樣?”雲斛盛澤說顧長風和破竹在驛館休息,那可是隻有其他國家的使節來塔木克的時候才能做,讓他體驗了一把。

破竹搖搖頭:“不好,睡的不自在。那床這麼好,我都不敢用力,萬一壞了讓我賠我可賠不起。”得知元寶就是皇上後,破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想到自己以前對元寶非罵即打,真是後悔極了,就怕元寶和他秋後算賬,要株連九族。沒想到元寶對他比以前還好,不僅私底下叫他破竹哥哥,更是還會交流談心,倒讓他有幾分意外。

眾人齊了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尚書府去了。綏德城整個布局就是四通八達呈王字,街道寬而直,人少的時候縱馬也不成問題,尚書府住在朱雀大街,半個時辰就到了。

尚書府位於朱雀大街的街尾,鬧中取靜。一對龐大的石獅子坐立在門前,顯得萬分威武。在塔木克,除了丞相府前可蹲石獅子外,其他的官員是不得樹立石獅子的。但尚書府是個例外,尚書府門前的這對石獅子,是先皇賞賜的,嘉獎雲尚書世代賢良,這才給以這一殊榮。

一進尚書府,裏麵的景色卻與外麵的威武判若兩地。府裏景色簡介古樸,落落大方,皆以自然為美。入門即見黃石為主,土石相間的假山,此時的山上古木新枝,八角的亭榭依池而建,而在亭榭後的曲徑通幽的長廊,將一片的廂房連在了一起。整個尚書府,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或許這也與進士出身的雲尚書離不開吧。

尚書府門口有一年輕姑娘看到雲斛盛澤,忙提裙奔了過來,“大哥,大哥!”看到夏傲雪後不由一愣,兩人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