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惜時交出來。”
“司言是皇上女官,如何在我裏?”
“你若再不交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宣承希手一樣,卻是老國公被綁著推了出來,“在我眼裏,任何人都沒有惜時重要。”
小侯爺雙眼眯著,露出危險的氣息,“宣承希!你就是殺了我父親也沒有用!那賤人不在我這裏!”
“哦?那我們不妨一試。”根據無暘的信息,夏傲雪現在身處東街某一處,而東街最大的嫌疑,就是國公府。
“你要是敢動我父親一根寒毛,我讓那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兩邊就一直這樣對峙著。
“你若是能勝利我,我就告訴你那賤人的下落!”話音剛落,利劍已然在手,足尖一點,恍如一道白光,夾雜著濃濃的殺氣,直衝宣承希腦門。在快刺入他腦門的時候,宣承希眸光一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一閃,生生避開了這一劍,回身一掠披風,也帶起一股強風,和小侯爺的劍風相對抗,竟然不相上下。
周圍響起一陣吸氣聲,不曾以前一直殘疾示人的七殿下,武藝這般高超,發起怒來武功使的路數都這般霸道詭異,果然人不可貌相。
小侯爺的劍尖換了個方向,直搗宣承希下腹,卻在他用手擋住劍的時候,虛招一晃,左手指尖一抓,宣承希的披風瞬間飛了出去。
宣承希掏出原本藏於衣袖的扇子,扇骨和太子的劍來回接了幾招,看似普通的扇骨,卻能和小侯爺手裏的劍不相上下,可見宣承希的內力遠在小侯爺之上。
兩人且站且退,宣承希故意身子一歪,漏出個破綻,小侯爺一劍削下衣袍一角。宣承希立馬往外急速而去,小侯爺不疑有他,緊跟其後。小侯爺攜著劍氣直撲宣承希麵門,刺的他玉冠噌然碎了,滿頭青絲隨風而舞,卻是連皮毛都沒沾到,心下是又氣又急。
宣承希看反手一招遊龍在天,堪堪握著小侯爺的劍,劍劃破了宣承希的手,卻在血濺出來的一刻,兩指捏著劍一用力,哐當一聲,劍迎力而斷!
恰在這一刻,無暘忽然從一個角落裏直直掠了出來,在對向小侯爺的時候,手指快速的伸出,點了他天靈穴和後湧穴,一根銀針瞬間沒入他的太陽穴,“告訴我,你把惜時關到哪裏了?”
小侯爺此刻雙眼空洞而無神,盯著無暘的臉,如體線木偶般緩緩開口道:“關……關在國公府井底。”
宣承希一聽二話不說回到國公府,讓嶽無愁馬上帶著將國公府後院的井給挖開。嶽無愁動作什麼迅速,一炷香時間就把井壁全部鑿開,宣承希掠身而下,卻發現井底是一個極大的密室,牆壁十分厚實,仔細找了一圈,才發現了機關入口,他摁下那個摁鈕,聽得頂上那洞口旋轉開來,他站在洞口邊上喊道:“惜時……惜時……”
“七哥……”密室裏響起夏傲雪微弱的回聲,卻讓宣承希聽得忍不住落淚。在她消失得這麼多天日子裏,他徹夜未眠擔驚受怕,卻從未落淚,此刻在聽到她的聲音,確認她安然無恙後反而忍不住落淚。
宣承希飛身而下,打開火折子,看到蜷縮在角落的夏傲雪,他馬上脫下自己的披風將心愛的女子緊緊裹在懷裏,打橫抱起飛身出了密室。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馬上回家。”宣承希的臉緊緊地貼著夏傲雪,懷裏的人十分虛弱憔悴,讓他恨不得把小侯爺撕成碎片。
回到府邸,司南早已待位,宣承希一放下夏傲雪,他就馬上先為她服下天山雪蓮所製的藥丸,不管有沒有受傷和中毒,這藥丸都是有極大功效的。
一番仔細診治後,司南才略略放心,起身說道:“殿下請放心,少夫人並無生命之憂,不過雙眼因為在黑暗中待得時間有些久,剛驟然又看見了亮光,有些看不清,不過休養一段時間便會恢複如常。”
“這小侯爺是不要命了嗎?竟敢這樣對待少夫人!”嶽無愁恨得咬牙切齒,“主子,我現在就去把他給剁成肉碎!”
“不急,先把他關著,等惜時醒來讓她處理。”宣承希片刻不離開夏傲雪,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手裏,他說過會保護她,可怎麼又讓她受傷了?不行,這樣的事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經過這一次事件,老國公被人暗器所殺,小侯爺不知所蹤,惠帝知道後大發雷霆,一再宣七殿下進宮,可宣承希卻對這些口諭充耳不聞,一心隻呆在夏傲雪身邊照顧她,更是對來宣旨的人說,回稟惠帝,等司言身子好了,他自會進宮向父皇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