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再叫天上的神仙放點流星下來讓你再看看流星啊?”

“要看你自己看吧,一個大男人看什麼流星啊。”

“對哦,你反正離男子差不多了,不能把你當女子看待。”

“你……”聶采青氣的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狠狠的踩了霍青藤一腳,痛的霍青藤哇哇大叫。

夏傲雪忍俊不禁,待她走了下來環顧四周,才發現他們已經出了大都,竟一路到了大都東南外的一片稀稀疏疏的草原,她忍不住問道:“今日你生辰就打算來騎馬?”雖說今日天氣稍稍暖和些,但到底是深冬,騎馬那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還是如刀割般疼。

“少夫人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主子啊就愛騎馬,他說騎馬的感覺,快意恩仇,太爽了。”嶽無愁說的誇張,被宣承希一眼瞪過去又默不作聲了。

宣承希吹了個口哨,沒一會就看見一匹棗紅色的馬奔了過來,停在他身邊,用鬃毛親昵的去蹭宣承希的手。

宣承希笑著將馬韁遞給夏傲雪,柔聲說道:“這匹馬性情比較溫和,適合你。”

夏傲雪牽過韁繩,輕輕撫摸過馬匹的鬃毛,語氣裏有這幾分驚喜:“這就是之前那匹馬嗎?”

宣承希含笑點頭:“它叫如風,它還記得你呢,要不要上去試下?”

夏傲雪點點頭,她之前也是會騎馬的,一個漂亮的翻身就上了馬,卻沒想到下一刻宣承希也上了馬,兩人同騎一匹馬,夏傲雪的身子總是會靠在宣承希身上,兩人雖已有過肌膚之親,可在這麼多人麵前動作親密還是不由紅了臉。

宣承希寬厚的手覆在夏傲雪白皙柔軟的手背上,再握到馬韁上,如風載著兩人慢悠悠的朝前走著。

而這邊聶采青和霍青藤杠上了,霍青藤嘲笑聶采青騎術不行,聶采青便非要拉著霍青藤一較高下,兩人策馬奔騰,聶采青顯然是下了狠勁,騎過之處揚起塵土。而霍青藤雖是嘴角含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手裏的韁繩卻也不顯輕鬆。

“男人婆,你這麼厲害,當心真嫁不出去啊!”霍青藤在後麵大聲喊道,卻沒想到前麵的聶采青越發的狠起來了,不斷的抽打著身下那匹馬的屁股,越來越快。

“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霍青藤一路勒馬,在後麵直追聶采青。

“籲~”聶采青一勒緊韁繩,由於勒的太過突然,她身下的馬幾乎的直起整個身子,馬前蹄高高懸在半空,驚的聶采青使勁勒繩,手心硬生生的勒出幾條血淤痕。

“小心。”隻見霍青藤一聲大吼,雙腳在馬蹬子上使勁一蹬,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在馬鞍上一點,整個身子在半空滑出一道弧線,猛的落在了聶采青的馬上。

那匹馬或許是感覺到馬背上的重量增加了,更是左右不斷的扭動著,不斷直起身子,想把馬背上的人狠狠的甩出去。

霍青藤跨在馬鞍上,兩手把聶采青錮在懷裏,雙手拉著韁繩,嘴裏不斷的吹著口哨,高低起伏不定,沒多久,那匹馬就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霍青藤鬆開雙手,把腿一邁,輕鬆的躍下馬背,拍拍雙手:“還是七哥厲害。”

聶采青紅著臉,剛剛被霍青藤如此緊緊抱著,從未和男子靠的這般近過,實在是別扭至極。又聽到霍青藤提起七殿下,不禁好奇問道:“七哥怎麼厲害了?”

“七哥之前都教給我們一曲口哨,若是馬匹不受控製癲狂起來,勒住韁繩,把馬脖子勒緊了,然後不斷吹著他研究出來的馴馬哨曲,馬就會慢慢平複下來。”霍青藤嘴裏叼著一根稻草,此時已是斜躺在一塊碎石邊,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的膝蓋上,雙腳抖動著。

“那是,七哥可是是無所不知。”聶采青的語氣裏有著說不清出的親切和驕傲。

“你也就在聽到七哥的時候,才會像個女人。”霍青藤斜看了聶采青一眼,那臉頰泛起的紅暈,在他眼裏看來分明就是想起了心上人的模樣。

“你……”聶采青又是一陣怒喝,轉身離去,剛走出幾步,手腕就被一雙帶著繭的手緊緊拉住。

“幹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聶采青冷眼一瞪,霍青藤反而訕訕的拿開了手。

“你別生氣嘛,我不會再說了。”霍青藤一本正經的發誓,舉起雙手,“若我再拿你和七哥開玩笑,那注定我這輩子娶不到女子為妻。你也知道,像我這樣好色的浪子,娶不到漂亮的妻子,是多麼可憐的一件事。”

“我才懶得和你一般見識。”聶采青轉怒為喜,忍住眼底的笑意,故作不屑,牽著馬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