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傲雪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四妹,我知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前段時間大姐生辰當眾說了些對二太太名聲不好的事,你也不會這般記恨我。”

夏傲雪這麼一說,大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日說苛刻虐待三小姐的事,一時眾人都竊竊私語。

北秋姍惱羞成怒,指著夏傲雪大叫道:“你個賤人!不要在這裝可憐了,沒人會同情你的!你個掃把星!”甚至還想上前去撕扯夏傲雪的衣服,眾人一時到嚇傻了。

這時候,眾人隻聽到一陣威嚴的聲音:“你們都在鬧什麼!”

所有人回頭一看,北丞相和太子並肩而立站在不遠處,而五殿下竟然也來了,眾人頓時都呆住了……

“參見太子殿下。”北湛風已然認出是太子,忙行禮道,“不知太子殿下到訪,實在是有失遠迎。”

那邊北安容笑靨如花,在看到太子的瞬間,膚如凝脂的臉頰上多了一抹緋紅:“太子哥哥,你怎麼來了?”

太子眉梢帶著笑意,聲音聽在北安容耳朵裏,簡直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怎麼,容兒妹妹不歡迎我嗎?”

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裏,隻會說太子和準太子妃琴瑟和鳴,情比金堅,可看在夏傲雪眼裏,卻比吃了一斤蒼蠅還難受。這就是好了?當初太子對自己的態度,遠比這好的太多,溫度的太多,她那時候不明白,一個殿下為何會待女子好到這般程度,還傻傻以為那就是愛。慘死後夏傲雪才明白,那不是愛,那是因為太子在演戲,每次和自己相處的時候都當做是在唱戲,按照戲本子來演,想要什麼樣的溫柔沒有?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北丞相一雙嚴肅的眼睛,來回掃蕩著眼前發生的事。

北秋姍小鳥一樣飛奔到北丞相身邊,紅著眼眶道:“父親,三姐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卻賴到我身上,說是我推的,我……我冤枉啊。”

這邊的動靜也早已經驚動了祁氏和馮妙珍,紛紛聞訊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剛消停點,又出這麼個幺蛾子?”北丞相雖說著這話,可眼前卻是看向夏傲雪。

“別以為投毒案子結束了,你就以為你沒有絲毫嫌疑,就在這府裏無法無天了。”二太太嚴厲地指責道。

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北秋姍,看到自己娘親來了頓時覺得有靠山了,目光有些挑釁的看著夏傲雪,仿佛在說,看,我有這麼多靠山,你能耐我何?

能耐你何?北秋姍,不妨等著瞧吧!

夏傲雪看著北丞相看向自己的眼神,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父親,惜時本是欲出去采購些廚房所要的物品,經過大姐和四妹身邊的時候,不知被什麼拌了下,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竟飛了出去。大姐一向端莊賢良,絕不會開這玩笑。倒是四妹有時候比較調皮,在和惜時開玩笑呢。”

這話一說,將今日所發生的事完全歸結於北秋姍的一個玩笑,說這話的人,給人的印象就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有了委屈自己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而且,先是把北安容誇了一番,再者北安容絕不會承認自己看到北秋姍伸出腳而沒阻止,隻會把所有事情都推向北秋姍。

果然,北安容聽到夏傲雪在太子麵前這樣誇了自己一番,心情頓時好上不少,太子在這可絕不能讓太子起任何誤會,馬上說道:“四妹,你這玩笑開的大了些,快和你三姐道歉。”

但北秋姍依然不甘心,還在辯解道:“父親,我不過是輕輕伸出了腳,絕不可能會撞到假山上,定是三姐自己故意撞上去受傷,用這個來博取同情的。”

夏傲雪捂著還在滲血的額頭,對著北丞相哽咽道:“父親,真的不管四妹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會忽然和我開這個玩笑,我自己沒注意這才撞到了,沒事的,擦些藥膏便好了。”

北丞相臉色氣的都發青了。今日下朝後,太子殿下要來府裏搜尋幾本較為珍貴的書,而五殿下聽到後也興致勃勃要來,不曾想一進府門,竟是看到這樣的情景,這傳出去,簡直是有損丞相府的顏麵!

前幾日因為投毒的事,都沒找二太太和北秋姍算賬,如今竟又弄出這事情,北丞相冷冷道:“既是玩笑,和你三姐道歉就算結了吧。”

北秋姍馬上漲紅了臉,求助似的看向二太太,看到自己娘親微微點頭後更是氣的要把手裏的絲絹給撕爛了,但她卻也無可奈何,硬生生地說了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