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夏回答,左雨菲已嬌笑出口,“夏夏當然不會拒絕我,因為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惡女人。”
惡女人?
她這頂帽子,扣的還真穩當。
半響,她才輕蹙眉心,一語雙關,“當然,左小姐一向都那麼會做人。”
對著鏡頭,她優雅掬笑,絕不必左雨菲薄弱。
可心底,卻暗暗思忖,若不是為了給名人打官司,可以幫事務所提升知名度,安撫下韓胤晨,讓他心情開朗,能快點康複。她絕不會留在這裏,虛以委蛇。
走出片場,蘇夏便差柳媽回去。
“夫人,自己當心點。”柳媽臨走時,欲言又止,似乎是怕她吃虧,卻又不好當麵得罪了少爺的左小姐。
“恩。”蘇夏輕應著,心也提起了幾分。下午,確定確有解約一事,並且天娛老板準備告左雨菲毀約。蘇夏才叫小張安排約見對方老總,而她過去談。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她如常乘電梯去頂樓,天娛老總辦公室。
“你來了?”
男人緩緩轉過身,略顯魁梧的身體占據整張椅子。黝黑的眼睛,帶著幾分紅果果的、強烈的欲望。
長滿厚繭的大手一揚,門立刻從外麵鎖上。
那‘砰’的一聲,傳入房間,無端震耳。
看著男人大步壓近,蘇夏冷笑。原來,她的血光之災,來的這麼快!
蘇夏心登時一沉,連心驚都省了,宛如花盆直砸在頭頂顱骨上,腦袋一麻,四肢也微微僵住。
“我是代表左雨菲左小姐過來跟齊總談解約的相關事項。齊總不介意,把門打開,用正當合法的方式談吧?”
明知她是入了虎穴,她還是故作冷持,一麵拖延,一麵用肘狠狠撞向身後。可惜厚實的門板,如他的眼神一樣,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你隻是她送來讓我折磨的禮物。”男人壯碩的身體壓過來,抓住她雙手扣在門板上。然後拽出皮帶,用力綁緊,一把將她推倒。
蘇夏撐起身,鳳眸凜冽,“齊總!”
齊天宇冷笑著,鉗住她下巴,擺出一副天娛老大的派頭,冷哼,“小賤人,不讓我舒服了,你休想走。”
他大手‘嘶’地扯落她肩帶,毫不客氣掃過去。每掃一處,蘇夏都猶如被一桶深井的水淋透,四處戰栗著。
奮力挺起身,抓起觸手可及的花瓶,她‘啪’地迎頭砸下去。
齊天宇一怔,悶吼一聲,回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卻伸手,倔強地抓起那些花瓶碎片,再度劃向他眼角。即使,那些碎片,也深深紮入她白嫩的手心,變得血肉模糊。
‘啪!’
齊天宇怒極,又是一巴掌下去,暴戾怒斥,“少在我麵前裝清純,今天不讓我上,你就給我死在這裏。”
蘇夏撫著開裂的唇角,血順著指縫間一滴滴淌下。她笑,譏諷著,卻還是那麼倔強,“那就讓我死在這裏吧!”
“你……”
齊天宇滿眼的怒氣衝撞著呼之欲出的欲望,她越是這般反抗,他體內竄動的yùhuō,越是焚燒盡理智。
就像左雨菲吩咐的,毀了她,無論什麼方式。
‘啪’一拳把她打翻在地上,把已經掙出了血的皮帶再度綁死,他狠扼住她脖子,直扼到她快要斷氣,才撲上去。
看著掙紮中,雙腿間流出的血,在落地窗前如同刺眼的血蓮花。散漫的血紅,凝成綻放的花。最後,美的觸目驚心。
“寶寶,別怕。”
她輕哄著,牽扯抹極致溫柔的笑容。緊抓住碎片,割的越深,她越是平和。好像痛,已經變成最微不足道的感覺。
“寶寶,別怕……”
她重複著,大笑著。告訴自己,沒事的,隻是受了點傷。沒關係,蘇夏,撐下去,為了孩子,死都要撐下去。可最後,堅韌如她,卻笑到大顆大顆的淚滾出眼眶。
‘砰!’
有人一腳踢開門,撞了進來。抓起齊天宇欲侵犯下去的右手,匕首晃動,寒光驟然乍現,‘噗’地紮下去,直刺透他手掌--
齊天宇一聲慘痛的悶哼,忙滾開。
一臉妖孽的黎亞斯,卻露出羅刹般森冷、罕見的眸光,話音狠致嗜血,“齊天宇,這筆帳,你給我記著!”
“亞斯?”蘇夏愕然抬起頭,淚,凝在眼梢。
黎亞斯闊步走過去,脫下外套疼惜地抱起她,邊撫合上她撐痛的眼皮,邊緊張地衝出去,“有我在,你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