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別後悔!”黎亞斯魅惑一笑,似乎在暗示他,沒人規定他娶過的女人,他這個堂哥就不能喜歡。而且,他是非要喜歡不可!
很顯然,黎亞斯的氣場壓過了黎暮遲。所以這充斥著躁動,暗火洶湧的家族聚餐,到底是以不歡而散收尾……
幾日後,天氣變得炎熱。炎炎的烈日,不會透氣的街道和公園秋千上的空無一人,把盛夏的時季呈現得真實立體。
兩旁新栽下的樹木,嫩芽剛出,便被曬死。那些蒼翠、挺拔、美麗怡人的樹陰,隻能出現在旅遊畫冊上。
強烈的光線斜射在落地窗前,感覺堅硬的玻璃,都要不堪炙熱融化。屋內的空調一直開著,悶濕的空氣還是抱成團擠壓摩擦,讓她渾身黏黏的,清爽不起來。隻有牆角那盆蛇目菊,正開得燦爛。
斜倚著椅子,望著蛇目菊。事隔一周,她還在為那件事拍手叫絕著。她甚至懷疑,黎亞斯的出現,就是她最完美的反擊。
盡管結果是,她那個手腕狠絕的前夫,僅用了一周的時間,就唆使四大事務所,把辰星逼得一宗案子都接不著。
截止目前為止,B組那幾個,都遞上了辭職信。準備去黎氏投靠無限風光的蕭大經理,把她當落水狗打。
縱使如此,蘇夏還是每次保持著良好的心態。等待著一個合適的契機,把他狠狠踩在腳底下。
正當她架空思緒想轍時,門外傳來一陣輕悄的腳步聲。
黎亞斯雍容高貴地走入,仿佛是一陣解乏的竹林風,能瞬間卷入任何人的瞳孔,讓人為之失神。
在這個花美男流行,型男走秀的時代,他徹底推翻了她對美的定義。原來男人也可以美的這麼性感,骨子裏還充斥著這麼強烈的男人味。身上散發的香奈兒5號沐浴露清淡的香氣,更是蠱惑著她多看幾眼。
“一起吃晚飯嗎?”他手指輕壓著桌子,低魅邀請。
“等一下,我先把結案陳詞整理好。”雖然就這麼一個三萬元遺產繼承的案子,雖然還是一周前的,她還是很認真地準備著,盡量為當事人一對兒女討點奶粉錢。
黎亞斯一直坐在對麵,細膩魅惑的眸光鎖在她那張認真至極的臉上。沒有對他趨之若鶩的獻媚,卻是明豔晃眼。
黎亞斯邊欣賞著,邊端起她剩下的半杯水細呷了口。漾出淡紅色澤的左眼瞳,已經在說話間,笑若曇花。
“如果非禮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會被判什麼罪?”他輕支起下巴,無端地問起。
“你是指猥瑣,侮辱,還是性侵?”
“挑dòu呢?”
“身體接觸,還是非身體接觸?”
“如果是Kiss呢?”黎亞斯無聲無息地湊近她的臉,壓低半分,停在她左眉心上那顆性感的紅痣上,繼續往下。
“以猥瑣罪論處。”
蘇夏漫不經心回完,才覺出不對勁。一抬頭,他已經近在咫尺。不止能感覺他雙唇間拂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在她臉上,連他的心跳,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椅子往後傾斜出四十五度,他幾乎是半壓在她身上。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讓她登時,大氣都不敢喘……
他打著谘詢法律意見的幌子,卻在她尖瘦的下巴上廝磨,直到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豐盈柔軟的胸口上時,他才眯起撩人的桃花眼,突襲地吻下去。
“你!”蘇夏舌頭有些麻,打結半響,才怒斥出口,“黎亞斯先生,我今天的角色,不是你的臨時女友!”
黎亞斯隻是妖嬈舔著下唇,意猶未盡地退開。挺直的身軀,如拉長的竹竿,總是優美自在的不受風摧。縱使她刻意加重口氣,明示他這是赤裸裸的非禮。他也是笑得像蛇目菊,那麼燦爛如花。
“再次重申,我不是你的隨便哪個女人。”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床上溫存,床下兩不拖欠。如果能這麼放得開,跟黎暮遲同居的那段日子,她早被吃幹抹淨,哪輪得到她現在跟他談高傲?
“我知道。”黎亞斯凝眸挑望,目光比這副輕浮的麵孔紮實許多,“但假如,某人還想更進一步呢?”
“刑法236條明確規定,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數罪並罰者,無期至死刑。”蘇夏拿最重的強jiān罪處罰嚇唬他,他卻‘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