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人歡迎你。”北辰冥隨意一揮手,冷酷命令道,“把他丟出去,我懶得看這張該死的臉!”
幾個男人唯命是從地走過來,可喬晟燁卻不急不緩走向梁雨宸。“別急,我隻是來還她一樣東西。還完了,我會自己走,絕不會耽誤了你們舉辦婚禮。”
他看起來,隻是華麗的路過,順道,問候一句。既不見該有的憤怒,也不見他有何破壞的意圖。“你不感興趣嗎?”
梁雨宸皺起了眉,“讓他過來。”
兩個男人鬆開手,喬晟燁禮貌走了過去。可出乎意料的,他還她的不是梁宇成,而是手心裏的一隻耳環。
“這是你那天晚上,忘了帶走的。”喬晟燁撚起那隻晶瑩的白色耳環,遞到她眼簾前。讓她看清楚後,才如實地回答道,“昨天早晨,徐媽給我打掃時,從床縫裏找出來的。Miss梁,是你的吧?”
“喬晟燁!”
“我隻是來物歸原主。”對比著那隻耳環,他撩起她頭發,替她溫柔戴了回去。盯著她紅唇,低聲戲謔,“但對他的誤會,我沒打算負責……”
話落,他倒退兩步,噙笑地睨向北辰冥。隻見他眼底那兩簇火焰,已化為硝煙彌漫,危機四伏。他宛如一隻黑暗的豹子,舔詆著猩紅的血,冷酷的眼神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抱歉,打擾了!”
喬晟燁從他身旁閑雲鶴步地走過,隱約聽見,北辰冥暗暗攥緊的拳頭,發出那骨骼拉伸的響聲。
半響,北辰冥終是忍無可忍。大手猛地探出,不顧有傷在身,一把製住他手臂,極盡狠戾地‘啪’折過去。在他肩膀,冷酷壓下去,當場敲斷他三根肋骨。
一陣巨痛傳來,喬晟燁踉蹌退後。手臂半響,才恢複知覺。而肩膀處,完全痛的壓迫神經,連頭都跟著痛起來。
“該死的!”
喬晟燁突然反攻,朝著他胸口肘部用力一擊。感覺他身體的吃力,他一把扯住北辰冥前襟,毫不客氣地十根手指抓緊他傷口。
森冷凝著他蒼白的臉,喬晟燁冷哼,“平時我也許打不過你,可這一次,我就能讓你死!”他笑靨如花,卻是極致無情。看似客氣,可卻抓著他致命傷,恨不得吸他的血。他處事就是這般狠,絕不會對他敵人留情,就算他受著重傷時……
“可我不會讓你流一滴血,我不想看見她擔心你的蠢樣,一點也不想。”
‘啪’喬晟燁把北辰冥推開,扯住他領口,連著幾拳狠狠打在他小腹上。一場求婚,演變成惡鬥,不由驚了賽馬,也驚了圍觀的人群。就像電視劇的拍攝現場,這裏愈見吸引大批的遊客……
“夠了!”梁雨宸突然擋在北辰冥身前,迎著喬晟燁的拳頭……
“你讓開。”
“你要打死他,也別在我麵前。”梁雨宸橫亙中間,抓起他的手,對準她的眼。“你還有多少下,記清楚了,往我身上打。”
“你……”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梁雨宸眼都不眨一下,冷冷看著他。半響,喬晟燁的拳頭,倏地揮過去,停在她閉起的雙眼前。半響,望著她腳上那雙金色的鞋,手才用力甩向一旁。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看好這個女人,因為有一天他會變成你的!現在我也告訴你,看好你的女人,因為不知什麼時候,她就會求著回到我身邊。”
他雙眸冷若千年玄冰,看著北辰冥,看著梁雨宸,看著她手指上那枚刺眼的鑽戒。忍著傷了的肩,拒絕別人的攙扶,一步步走出了人群……
梁雨宸沒有追逐他的背影,因為她想象的到,那有多驕傲,就有多孤寂。她不想,對他狠不下心……
‘留下你的孩子,這是我對你唯一的仁慈。’
梁雨宸默默呢喃著,不要怪她狠,怪她無心。不是夠狠,她也活不到今天。不是夠狠,她早已經傷痕累累。不是夠狠,她會比任何一個人都淒慘。隻是,對那個男人,她的心,卻好象再也做不到,像從前的平靜……
……
傍晚,藤樹回廊下,徐媽正擺著茶果。喬子軒從旁翹著腿,仿佛吊兒鋃鐺的看戲。漂亮的白椅上,喬晟燁坐著,洛醫師正為他處理著肩上的傷……
“Shit!”喬晟燁咬緊了拳頭,痛的如坐針氈。
喬子軒在旁,又吃又喝,偶爾投以同情目光,“請保佑堂哥吧,阿門!”
“整整斷了三根肋骨,看來有段時間不能吃硬了,喬先生。”
“恩。”
“注意別再抻著了。對了,是誰下的狠手,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