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沒事吧?”男人關心地問。

“沒事。”

“可照片的事……”

“隨他,拋或者不拋,看他是否有利可圖。別把商人想的太感性,他們理性起來,絕對不是人。”梁雨宸似乎絲毫不在乎這一點點小插曲,隻是紅唇微抿,坐進車裏。隻是提醒他,不要吃沒用的醋,花沒用的心思。

“對注定要一腳踢開的人,根本不必在乎。就算他今天是個咖,明天,也隻是個球。你需要做的,隻是忍耐!開車——”

“是,BOSS。”

雲翼緩緩將車開向T市最有名的夜店場所,然後撐傘引路。梁雨宸高跟鞋碾著雨坑,在嘈雜中,找處角落盤腿坐下來。端起一杯烈酒,轉動杯身,眯起精銳野性眸子,冷然環顧四周,卷發偶爾拂過麵頰,有種頹敗狂野的韻味,招徠著無數目光。

就在此時,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跌跌撞撞走過來,將杯中的酒‘噗’猝不及防潑向梁雨宸。加冰的酒液,頓時淋去畫好的妝容,在一陣錯愕中,男人破頭大罵。“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讓我傾家蕩產的妖女!你竟然還敢出門,還敢露麵,老子有今天,都是你這賤人害的!”

“你……”雲翼剛要動手,梁雨宸的手卻攔了住。目光如琉璃,投向那醉後張狂的男人,不急不緩地接過紙巾擦著臉,嘲諷啟唇,“現在你又多了一條,蓄意鬧事,人身攻擊!一無所有不是最慘,慘的是,你還要欠國家的!雲翼,幫他記下來,這一杯酒潑我臉上,多少精神損失費夠賠。”

“賤人!你害我傾家蕩產,我不會放過你。”

“哦,恐嚇?你大可以嚴重點,使點暴力,三年以下,十年以上的刑期,其實不算長。”梁雨宸揉揉眉梢,明確告戒他,離開庭吃官司隻有一步之遙。隻要他敢,她就願意,送他去大牢。

“你……你……臭娘們,今天跟你同歸於盡。”

“抱歉,讓你破產了。”梁雨宸忽然站起身,從錢包裏撚出一張十元鈔票,大方地砸他臉上,當作潑酒的回報。“這是打車費,補償你的!”

男人已經氣到手發軟,身後起來幾個男人似乎是同夥打算動用暴力。梁雨宸退開兩步,讓雲翼來解決。

昏暗的角落裏,有一雙宛如鑲嵌於寒夜裏星辰的眸子,一直盯著梁雨宸,眸底興起些許玩味。粗糙的手指撚著半根雪茄,磕動著煙灰。半響,以渾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地開口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梁雨宸隻是雙腿交疊,優雅坐在椅子上。像夜店女王般性感野性,卻也有總裁夫人的高雅氣質。冷漠而朦朧,如一團霧中盛開的睡蓮。將悲歡離合掩於眸子深處,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空隙可鑽。

搖晃著酒杯,點了杯紅粉佳人,淺啄著,欣賞著眼前混亂的打鬥景象。不忘用腳踢踢腳邊摔破的酒瓶,叮嚀老板,“老板,記好損失,一會兒由那幾位付帳哦!”

老板忙點點頭,跟著戰局,精打細算著。梁雨宸隻是百無聊賴地把玩指甲,有些不耐地提醒,“還有,報警!記得,由你做證,我完全是出自防衛!”

老板連連點頭,似乎被她那雙迷離漂亮的眼眸催眠了一樣,言聽計從。

“賤人!”趁雲翼難以抽身,挑事的男人‘啪’一巴掌狠狠揮來。頓時,五紙巴痕烙在臉上,火辣辣地灼燒,痛的她別過臉去,久久抬不起頭。半響,抿抿嫣紅雙唇,微吐一口唇舌間的血絲,梁雨宸回手,一個酒瓶甩了過去。一聲巨響後,男人額頭開裂,酒瓶變成碎片墜地。

“你……”

男人驚慌倒退,頓時懵了。料不到一個弱女子,下手這麼狠。沒錯,她的手向來不留情,因為情,是留給該留的人,其他人不配!梁雨宸芊長手指撚去唇瓣間血色,眯起冷冽眸子,拾起一串鑰匙回頭,笑靨如花,“老板,剛剛的也照由他賠!還有你,最好打個120,否則血流光了,髒了這裏的地!”

待梁雨宸離開後,昏暗不清的視線中,那雙黑翟石的眸子始終熠熠深凝。指尖撫過濃密雙眉,深邃的眸光包羅萬象。薄薄的唇微抿,帶著狩獵的氣息,玩味地她離去的背影重複,“她到底是誰?”

“不太熟悉,不過夠野性!需要我幫你查出,她的資料?”旁人的俊美男人,眉清目秀,涓涓眸光,被長發掩映,宛如極品小受般端著酒杯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