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村,藥王山。
正值盛夏時分,劉天正潛伏在草叢堆中一動不動,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斷壁水簾下洗澡的女人。
沈翠蓮,北山村有名的村花,也是當地的話題人物。因為人長的好看,平時走在村裏常常喜歡搔-首弄姿,村中的老少爺們沒事都幹巴巴的蹲在門檻前,想著能和這個美女說上幾句話。
可就在前幾天晚上的時候,沈翠蓮的男人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暴斃而亡,後來醫院給出的診斷報告書上寫著是由於陽氣不足,身體過度透支所致。
由此,村裏流言四起,說她自打嫁到北山村以來,相繼與她結婚的男人都清一色的倒在了床上,也給她起了個蛇蠍婦的美名。
可是劉天偏偏不信邪,倒不是說他的身體素質過硬,而是至今在村中都是光棍一條。
“大屁-股的女人會生兒子。”
劉天始終秉持著村裏流傳下來的哲理,笑咪嘻嘻的仔細進行著科學考察。
劉天是村裏有名的窩囊廢,就是那種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都無求所謂的姿態,別人還在議論怎麼大男人活成這麼個慫樣,他還高風亮節的大言不慚,衝著對他說三道四的村婦們高喊著,我家祖傳三代都是,你們管得著嗎,因此又被冠以二貨的美譽。
水簾下麵的沈翠蓮正撫摸著光滑的肌膚在那邊獨自陶醉,嘴裏還時不時得哼著小曲。
劉天人雖二,但也不傻,還算的上是正常的男人,眼見美女大白天在池子中洗澡,他當然是要多看兩眼,畢竟平時沈翠蓮連他正眼都不帶瞧一眼。
他慢慢的想再靠近一些,攀在石塊上,不想這石塊因常年風化導致斷裂,劉天也驚叫了聲跌落了水中。
“是誰在那?”
此時沈翠蓮慌忙轉過頭來,用衣服擋住了身體,警惕的看向發生聲音的地方。
劉天踉踉蹌蹌的從池中爬了上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打濕了,想著自己偷看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急忙的解釋。
“對...對不起,我迷路了。”
“不要臉,大白天的偷看女人洗澡,有沒有出息,想看的話回家看你媽去!”
沈翠蓮小心挪動著腳步,在水中慢慢向這邊走來,在看清了偷看的人是劉天時,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心裏想著還好不是村裏的那些痞子們,自己平常毒舌,經常瞧不起他們,再加上現在荒郊野外的要是碰上可就不得了了。
“你跟蹤我?是吧!”
劉天怕事情鬧大,連忙否認,得罪了這個女人就相當於得罪了全村,自己光棍一條,又沒有任何親戚撐腰,恐怕以後就得滾出山村了。
但又感到好奇,就問:“你在這裏幹什麼?大白天的。”
“白癡!看不到我在洗澡啊,你難道不知道村裏的規矩嗎?我在天浴。”
天浴,是北山村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單身女人都可以在這片池塘自由洗澡,當然其中也包括寡婦,凡是心中滋生額外的欲-念和做出後悔事的時候,都可以借此來得到釋放。
男人們可不知道這裏的具體-位置,隻是聽說而已。
何況村裏的飲用水隻有這池塘一種水源,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多麼邪惡,劉天終於明白為什麼叫玉-女池了。
“哦...”劉天使勁擰著滲水的衣服,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他本來是進山采藥的,因為村裏分配給各家各戶的好地已經分完了,就留下山上未開發的地方,這就打發他辛勤開墾這裏,反正他的房子也是和村民隔開,就在山腳下。
剛才也是累暈了躺在地上睡覺,豈料發現毒蛇,嚇得他驚慌失措,不小心才滾到了這裏。
“你還站在那邊幹什麼,知道了還不快滾,等著領賞呢?”
“你消消氣,就權當我沒來過,可千萬別對別人說啊。”轉身打算離開,又被叫住。
“站住!過來,陪我聊聊天,我就不計較。”沈翠蓮想逗逗這個傻乎乎的男人。
聊天?騙鬼呢,我看八成是想男人了吧。
不行,絕不能做出牡丹花下死的那種壯舉來。
但聞到沈翠蓮身上飄來的陣陣女人香時,很快又唯唯諾諾的走了過去。
兩人相伴坐下,氣氛一度的有些冰冷,劉天假裝看向四周,讚歎著山中美麗的景色。
“你也知道,我男人們都死的早,我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村婦們都說我是蛇蠍婦,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劉天很是同情的點了點頭,籲歎一聲:“從你每晚高亢的呻-吟聲來判斷的話,看的出來是真的委屈。”
沈翠蓮挪動了下身體,略微靠近了一點。
“我本來喜歡有文采的男人,可是原來村上有文化的都無法和我盡情的吟詩作對,搞得我很時苦悶,高處實在不勝寒啊!”
“嗯...”劉天將她敞開的衣服緊了緊說道,“這地方大,露出來確實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