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杯交杯酒,您的心願就達成了!請!”
燭火下,一名絕色女子笑語如胭,血紅的烈唇噙著淡淡的血腥,和身上那鮮豔的嫁衣交相輝映,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青螺秀眉黛睫長,珠花流蘇皆無,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自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她的淡抹和嬌豔的嫁衣似乎是個無奈的諷刺,向人們展示著某種抗拒。
對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慵懶寫滿了滄桑的臉上。
即便歲月在臉上刻著嚴重的痕跡,也因為上位者的氣勢而讓人不得不膜拜著他的威儀,臣服於腳下。
萬籟俱寂的長夜,天地萬物都像是睡著了一樣。
龍紋金燈照耀的帝王寢殿,隻有這兩個人在燭火下獨處,讓人生出了一絲絲淡淡的漣漪。
至於那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抹淡淡的憂鬱,似乎太輕,太弱,可以忽略不濟。
“萱兒,你怎麼還叫朕王叔,該叫夫君了!”
男人直著眼癡癡凝望,連移開一眼都舍不得。
他卸下了心防,這一刻隻是個癡情男人。
她秀發如瀑,紅唇如血,鳳眸裏含著無盡春水,顧盼間盈盈蕩蕩,隻消一眼就自此沉溺,直至覆頂。
哪怕肥耳環繞,但皇家人的遺傳基因造就了男人的優勢,即便背地裏每個人都恨得牙癢癢,可見到他時的戰戰兢兢已經消磨著所有的恨意。
女人純美一笑,微微上揚的媚眼中眸光清潤,卻莫名的看不清楚到底想什麼:“你我還沒有喝這交杯酒,這禮自然還沒有完成,當然不算什麼!”
女人刻意提醒著兩個人的關係。
男人先是一愣,而後露出自認為最大度的笑容,一把撈過女人在懷,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我的皇後娘娘,別那麼心急,朕先寵幸你如何?瞧瞧你這猴急的樣子,讓朕都心疼了,哈哈哈!”
這輩子他才是最成功的時刻,登上皇位的同時,還擁有這世間最絕美的女人。
即便女人再不甘,此刻也不得不壓製起所有的惡心,決不能在這一刻暴露她的用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時半會,請!”
她像一隻特別順滑的泥鰍,從男人懷裏靈巧掙脫,魅色勾唇:“禮不可越,尤其這裏是禮儀最森嚴的宮殿,你身為帝王,更要以身作則,請!”
女人的堅持讓男人不得不勉強收斂起心裏的不快,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好,為了能夠娶到你,朕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希望不要有異心,挑戰朕的耐心,否則······”
女人隻是淡淡一笑:“想多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難不成還敢持刀殺了你不成,雖然說這天下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了,可活著總比死了好,這點還是明白的,更何況還是母儀天下的位置,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榮耀,能夠有此殊榮,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我難道會不知好歹,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環幕四周,更是露出淡淡的嘲諷:“更何況,這周圍應該不下二十個絕頂高手,我隻要有這念頭,都早就萬箭穿心,怎麼敢自尋死路!壞了王叔的興致!”
說完之後露出濃濃的嘲諷,她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