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不好了,聶太傅在長安街把駙馬給抓了!”
莫惜細長的鳳眸抬了抬,流轉目光,輕輕抬了抬手。身後為她梳妝打扮的侍女停住手上的動作,退到了一邊。
“阿佯,說了多少次,要沉著。這次,又是因為何事?”
莫惜清冷的語調傳來,聽不出情緒來。
“太傅說,因為駙馬幾年前霸占人家的商鋪,還把人給打死了,現在緝拿歸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阿佯趕緊說,神色焦急。
“哦?”莫惜嘴角一勾,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淡淡道:“聶太傅也是煞費苦心,這陳年舊賬也能翻出來。既然如此,咱們就瞧瞧去吧。”
第一次莫惜成親時,聶太傅就綁了準駙馬,說準駙馬妄議朝政,腦袋被哢嚓了。
第二次成親時,準駙馬因兼並土地,腦袋被聶太傅哢嚓了。
第三次成親時,準駙馬因貪汙被捉,關進了大牢。
導致莫惜二十四歲也嫁不出去,真是佛都有火。
……
莫惜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聶太傅的書房,一路上也沒人敢攔著。
推開門,果然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駙馬曹臻,嘴裏塞著一塊破布。身上已有了一些血痕,大抵是鞭子的痕跡;臉上也是淤青和血跡。
曹臻一看到莫惜頓時就開始死命的掙紮,企圖把嘴裏塞的破布給掙脫掉。
莫惜看都沒看他,直接略過,走向了太傅。
“太傅,本宮在來的路上就已聽說了太傅給駙馬羅列的種種罪名,不知太傅可以出示證據?”
“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微臣怎敢在七公主大喜之日舞刀弄槍呢?若公主不信,微臣收集的證據正在桌上,可呈給公主過目。”
聶希宸一臉正氣,認真的看著莫惜。
“那倒不必。”莫惜嘴角輕揚,“本宮自然是信得過太傅大人的。”
說著,她輕巧轉身,撇了一眼在地上似毛毛蟲的駙馬話鋒一轉,“若按律當如何處置?”
“斬。”聶希宸淡淡道。
莫惜揚了揚柳眉,“既然其罪當斬,那就不勞煩太傅送到刑部。阿佯,動手。”
話音剛落,便聽見劍出鞘的清脆聲響,接著劍身沒入了曹臻的胸口,從胸背刺出。
曹臻至死,臉上仍有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本該富貴功名,為何忽然就命喪黃泉。
阿佯利落的收回劍,插入鞘中,仿佛
莫惜看向如麵癱般的聶希宸,微微一笑。
“太傅見諒,本宮一時衝動。汙了你的地,勞煩太傅喚人打掃一下。”
“公主殿下……”
“不知為何,本宮瞧著你那波瀾不驚的臉就想撕爛呢。”
莫惜燦爛的笑了,而聶希宸依然是淡淡然。
“公主喚我何事?”
“本宮有一事不明,你堂堂太傅為何三番五次的破壞本宮的婚事?”莫惜緊緊的盯著那一雙古井無波瀾的眸子,“還是說你有什麼目的?”
“不敢,我不過是秉公執法,隻不過公主選定的駙馬恰好觸犯了王法罷了。”
聶希宸微微抬頭,“公主若是在思慮我有何目的,亦或是圖謀不軌之流大可不必。相反,公主也許應當仔細思量,為何多次選定的駙馬都是有罪之人。”
“公主作為如今的掌權者,這挑男人的目光還有待提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