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含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傅雲臻的背影。
那件事情之後,傅雲臻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甚至對靠近的人都存著敵意。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這輩子我認定她了。
為什麼偏偏是裴宴宴?
她正要繼續說什麼,放學從外麵跑了進來,圍著裴宴宴轉了幾圈兒興奮的歡叫著。
“呀,這是從哪裏跑來的狗,快點兒給我扔出去。”白若含嚇得臉色一白,尖叫出聲。
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她最怕狗。
女傭們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那是裴小姐撿回來的狗,他們哪敢扔出去?
“阿姨,它是放學,是我的。”裴宴宴蹲下身將放學抱了起來,“它很乖。”
“把她和狗一起……”白若含的耐心被消磨殆盡,忍不住的就要下最後通牒。她不能接受裴宴宴,更不能接受那條狗。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文星看了白若含一眼,對她搖頭示意了下。
看著裴宴宴和傅雲臻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臥室門口,白若含才不悅的皺眉,“不是說好來吧那女人趕走嗎?為什麼攔著我?”
“我隻以為雲臻和裴宴宴訂婚,是想要堵住悠悠眾口,不再讓人談論他的性取向問題。”傅文星眸光深邃,那一張和傅雲臻有幾分相似的臉上,透著冰冷過覺得氣息,“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
“猜錯了又怎樣?擺脫裴宴宴這種小女孩兒,稍微用一些手段就可以做掉。”白若含不屑的說道,高貴的臉上透著不可一世,似乎沒有把裴宴宴放在眼裏。
也確實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傅夫人,自然不會認為趕走裴宴宴這種沒靠山的女人,有什麼麻煩。
傅文星有些無奈的看著白若含,一雙眼眸陰沉如海,“我們可以不在乎裴宴宴,可是雲臻呢?你把她趕走,就要和雲臻站在對立麵。”
一想到傅雲臻的性格,連父母都不會放在心上,白若含頓時不說話了。
“而且,既然雲臻看得上她,我想一定是有原因。”傅文星笑了,那是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笑容,“隻要知道雲臻看上她哪一點,想要趕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
聽傅文星和自己的目的相同,白若含放下心來。
在商海浮沉幾十年的傅文星,想要對付裴宴宴絕對會成功。
臥室裏,裴宴宴抱著放學坐在床上,和它四目相對的注視著。
看著一直沉默的傅雲臻,她知道有些話要說。
雖然早就猜到和傅雲臻在一起會遭受到來自傅家的拒絕,卻沒有想到連一點兒機會都不給。
“宴宴,答應我一件事。”傅雲臻猛然抬起頭來,鷹眸深邃的注視著裴宴宴。
“什麼?”
“不管我父母用什麼樣的手段,你都不能離開我。”傅雲臻站在她麵前,緩緩地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我不允許你放手。”
他認定了她,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手段逼迫他們分開。
裴宴宴抿了下唇角,微微的低下了頭。她也不想放棄,隻是麵對傅家那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她的堅持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