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然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不敢回頭看莫皚的臉, 不用想都知道黑成了什麼樣。這幾天他和莫皚關係親近了不少，現在這麼一整……不是平白無故往人家胸口捅上一刀嗎？而且, 他剛才好像還說小狼狗吻技不好來著？
嗯？
他沒想到藍哲會搞這種騷操作。剛才他的發言中有60都是為了討好藍哲刻意為之，現在倒好，告訴他原來這些話不止藍哲能聽到，其他人也聽到了。
陳在澈情緒最激動：“哥！”
“什麼意思？”他一把扯住鬱知然的胳膊，漂亮的淺色眸瞳泛著血絲，盡可能讓聲音平靜, “哥，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莫皚的聲音隱忍：“小鬱，你說的是真心話？”
如墨玉般深邃的眸瞳陷入了某種沉思, 一動不動盯著鬱知然。
嘶。
鬱知然渾身一抖。
“……”偏頭，鬱知然稍顯急促地看了藍哲一眼，想讓藍哲說點什麼。
可藍哲眉眼淡淡：“他是我的人。”
鬱知然：“……”
兩道視線迫壓下, 鬱知然頭皮像生了繭子，始終沒想出合適說辭。
陳在澈急切地晃鬱知然手臂：“哥，我不相信, 你說話呀！你告訴我剛剛都是騙人的，剛才肯定是藍哲迫使你說的那些話。”
灰藍色的眸線居高臨下地落在陳在澈抓著鬱知然的小臂上, 淡金色的光芒泛起。
陳在澈觸碰鬱知然小臂的動作讓他心底煩躁。
“回去吧。”藍哲提起鬱知然的腰。
怎麼突然？
鬱知然還沒反應過來, 忽然軟綿綿的淡金色霧氣就把他團團環繞。
身體一飄，意識一輕，眼前一白。
再睜眼，已經回到他和藍哲的家裏了。
鬱知然心魂未定, 望著熟悉的家具陳列，恍若隔世。
等一等，剛才是不是差點就打起來了。
鬱知然摸了摸身側的沙發, 質感真實。
媽的，說回來就回來，這就是主神的能力嗎？
請注意，鬱知然不是個愛說髒話的人，他說髒話，一定是什麼事讓他震驚到了一定程度。
“你怎麼不告訴我沒靜止時間？”鬱知然皺著眉推開藍哲的懷抱，“莫皚和小狼狗要傷心死了。”
藍哲：“你看起來很擔心他們？”
鬱知然語塞：“不都是你嗎？……你碎片難過，我擔心一下還不行？”
藍哲靜靜地移開視線：“感覺得到。”
鬱知然奇怪地看他了一眼：“那兩個人不是安分的主，尤其是小狼狗，他情緒起伏大，接受是你碎片的時候就心神不寧了好一段時間，現在終於接受了，你又讓他聽這個。”
“聽你對我說的情話？”藍哲反問。
鬱知然不太自然地別過眼，小聲喃喃了什麼。
藍哲灰藍色的眸眼微動：“鬱知然，你可有想過，導致今天今天事發你也有錯。對於那兩人，不喜歡就不要給予希望，你的行為隻會讓他們越陷越深。”
鬱知然被這句話哽住了：“確實，我也有問題。”
藍哲拋過去一個“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不過開始誰知道他們是真人，說真的，起初我做戀愛工具人任務時，隻當任務對象是會說會笑的npc罷了，那天聽荀燁說，才知道每個世界都是真實的。”鬱知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天，“我是個挺自私的人。以為他們是npc，很多時候就隻顧著自己的意願來，覺得自己開心，順便還能完成任務就行了。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對吧？”
說完，鬱知然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個的。”
“沒事。”藍哲靜靜地望著鬱知然的眼睛，“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就是。”
灰藍色的眸眼深冷，卻伴著落進去的暖色燈光。鬱知然對上視線的瞬間不小心陷了進去。
“……”
他張了張唇，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你剛才挺有表達欲。”藍哲說。
鬱知然突然趴到沙發扶手，問：“你小時候缺過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