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著搭上了龐家,自家老爺能進京謀職有希望,結果龐家倒了。
想著顧家出了個皇後,她們許家總能跟著沾沾光,結果許三老爺的考績連個良都沒評上,還被貶為知縣。
若是許三夫人是個聰明的,就應該想到這裏頭的關聯,偏她錦繡衣裳草包腦袋,隻看到眼前的利益,卻看不到骨子裏的厲害。
許二夫人被她鬧得腦仁疼,索性稱病,一概拒客。
許二老爺眼看著就要能坐上尚書的位置,哪裏有時間管內宅的事情,更何況許三夫人是弟妹,他一個大伯更不能開口了。許二夫人裝病,許二老爺也是日日在外摸黑才回家。
倆夫妻跟做賊似的,這日子過得真憋屈。
許二夫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對著許二老爺說道:“你還是給三爺寫封信吧,在這麼鬧下去,他的官職隻怕是也保不住了,難道真的要摘了官帽才肯死心?”
許二老爺卻搖搖頭,“他要肯聽我的話,也不會到今天。”
許二夫人氣惱,“這叫什麼事兒,一家子妯娌,又不能總不見麵,我這裝病還能一直裝下去不成?她這樣一直鬧,外頭人不知道看了多少笑話去。她能不顧臉麵,難道咱們也跟著滿京都的丟人不成?”
許二夫人那個氣啊,看著許二老爺也是不順眼。
“不行你就寫封信回老家,家裏長輩難道還不能管嗎?”許二夫人實在是沒辦法了,要是換做別人還能打出去,可是許三夫人這樣的狗皮膏藥,貼在身上往下揭,掉一層皮不算,還得刮下一塊肉去。
許二老爺瞧著妻子也著實可憐,就道:“那我寫封信給族裏,讓族長看著辦吧。”
許二夫人歎口氣,“要是婆婆還在,三弟妹也不敢這麼折騰,現在隻能求著族長發話,不能把人帶回金陵去吧。再在京裏鬧下去,不定會惹出什麼禍患來。”
“你先休息,我去書房寫信。”許二老爺想著自己眼下也在要緊的時候,這封信還真是非寫不可。
許三夫人並不知道有信發回了老家族長手裏,還想著怎麼能讓許二夫人跟許氏鬆口,就算是不能進宮,也得給女兒尋一門好婚事。
許氏現在做了侯夫人,許三夫人要進門不容易,還能得幾分清淨,許二夫人卻是躲避不及,隻盼著金陵的回信快一些。
遇上這種就不講理還翻臉無情的妯娌,許二夫人也是傷透了腦筋。
要是許三老爺在京也就還罷了,偏偏許三老爺不在,許三夫人一口一個娘倆無依無靠,許二夫人隻顧著自家風光,不管兄弟死活,那撒氣潑來的能把許二夫人氣吐血。
有理也講不通。
沒法子了才想了裝病一招,躲幾日清閑。
而這邊,秀女們已經住進了春錦宮。
往日安靜的宮殿,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多了一群正值妙齡的女孩,那一串串的笑聲跟著宮牆都能遠遠地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