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什麼酒肉朋友。”司空穆晟笑道,“那顏朔是右翼先鋒營統領顏英的兒子,這小子自幼就被他爹帶在身邊教養,就跟我帶著穆逸差不多。隻是後來這孩子十歲左右的時候,為了不讓皇帝以為他有異心,這才把兒子送回了京裏顏府。
那個秦鍾性子倒是跟顧哲相投,二人都是個貪圖享受愛玩樂的。順天府尹這個官職雖然不高,但是管著京畿地麵上的事情,沒有七竅玲瓏心的人,是坐不穩的。
這樣的人養出來的兒子,但凡用點心,都不是紈絝,更何況秦文昌是帶著家眷上任,兒子在身邊,隻怕是怕樹大招風,這才讓兒子低調的。”
說到這裏司空穆晟忽然看著雲染笑了起來。
雲染被他看得發毛,摸摸自己的臉,“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我倒是沒想到,顧哲也能有這般的本事,能從一堆公子哥裏交兩個朋友,就能抓到那臥薪嚐膽的。”
雲染想想還真是這麼個意思,瞪大眼睛看著司空穆晟,“你沒說我還真不知道,現在讓你一說,我倒是也真不知道哲堂兄還有這份眼力。”
司空穆晟在雲染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整日在後院,他們都是你的堂兄,對著你的時候,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哥哥,但是在外麵做事,要是一味的傻乎乎,隻怕就被人生吞活剝了去。尤其是你做了皇後之後,多少人選想要靠上顧家。”
雲染默了一下,“那我處在深宮能有什麼辦法?”
長胳膊也伸不到娘家去,時時刻刻的盯著。
“所以你還擔心什麼,你這倆堂兄倒不像他們的爹,反而像嶽父多些。”
這是誇讚還是貶低啊?
雲染眨眨眼,假裝自己沒聽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位堂兄的學業,本就是我爹親自開蒙,學生似老師又有什麼不對?”
“瞧你這伶牙俐齒的,倒是一句話都不讓我說得了。”
雲染被司空穆晟這麼岔開話題,方才的凝重早就跑光了,此時身子一軟靠著他的肩膀,扯著他的袖子,輕輕地晃啊晃,柔聲說道:“你看,有你們在周遭護著我,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你還煩心什麼?這件事情你既然交給了顧哲,我看他還可一用,這事兒還是交給他吧。能使喚得動顏家的兒子跟秦家的兒子,能把事情查的清楚,弄的明白,可見顧哲心裏是明白的。”
雲染呆住了,一把抓住司空穆晟的袖子,“這樣不好吧?哲堂兄在京裏不過是小打小鬧,可是要繼續追查就要出京,出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你覺得他們三個能成嗎?”
那鹿仁非可是湖廣總督,正二品,你確定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