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助理。”
霍景堯從窗前，慢慢的轉過身來。
看見是她，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稀鬆平常：“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能，”霍景堯說，“有什麼事？”
“沒什麼啊，”雲亦煙回答，在沙發上坐下，“就是想來你這裏看看。”
說著，她揮了揮手：“怎麼有一股煙味。霍景堯，你又抽煙了。”
這是肯定句。
“被你發現了。”他說，“心情不好，壓力大，抽根煙才能緩解緩解。”
“不是要孩子麼？”
霍景堯走了過來，在她對麵坐下：“那，備孕了這麼久，你肚子有消息了麼。”
雲亦煙隻是笑。
他又說道：“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好，還是先調養好吧。不然的話，就算懷上了，也不一定健康。”
“這話說的，”雲亦煙問，“要是我的身體一直調養不好，就一直不要孩子？”
“我沒有這麼說。”
“霍景堯，要一個孩子是你當初提出來的，是你非常想要。”雲亦煙盯著他，“你是戒煙備孕，是你渴望當父親。現在你又這個態度，什麼意思？”
他雙手抱臂，往沙發上一靠：“所以，你現在過來，是來吵架的嗎？”
“不是。”
霍景堯挑眉：“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雲亦煙撩了一下頭發：“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啊。”
他沉默，隻是看著她。
“老婆來老公的公司，多正常，何況，我來的次數也不算多。”雲亦煙望著他，“今天……就算是突襲檢查咯。”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霍景堯聳聳肩：“感覺而已。你今天竟然不是來吵架的。”
“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啊。”
“你最近是這樣。”
“我還沒說，你最近很不對勁。”雲亦煙問道，“還打算跟我分房睡多久？”
霍景堯忽然淡笑了一聲：“原來，是為了分房這件事，來找我的啊。”
她也跟著他笑：“你可以這麼認為。”
“昨天晚上，本來想回主臥的。”霍景堯回答，“但是一擰門把，發現鎖了。你說，我怎麼進去？”
這是把責任都推卸到她的身上來了。
真是會甩鍋啊。
“那，我今天晚上，不鎖門。”雲亦煙說，“其實，我是來和好的。”
霍景堯的表情猛然變化了一下。
大概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沒控製好自己的麵部表情管理。
雲亦煙也看到了。
“很意外吧？”她問，“霍景堯，我們別吵架了。”
他抬眼，仔細的打量著她，似乎要透過她那雙眼睛，看到她的內心。
“雲亦煙，”他喊著她的名字，“你在示弱，服軟，主動要跟我和好嗎？”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你不是這樣子的。”霍景堯脫口而出，“雲亦煙，這不像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來找你，然後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我就是這麼做了，而且，還不後悔。我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