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看到錄間老師過來,一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老師好。”

錄音老師笑著應了他一聲,轉頭看向霍奕,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是來跟你說一聲,他的聲音不錯,很適合唱歌。”

“我知道。”霍奕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看了眼白言,臉上明白寫著“我媳婦最棒”,白言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錄音老師“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霍奕也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又與霍奕閑聊幾句,最後還有事情要做就告辭了,臨走前又看了白言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這樣的聲音浪費了有點可惜。”

之後霍奕帶著白言離開,為了慶祝白言今天第一次錄製歌曲,霍奕說要帶白言去吃好吃的。白言是無所謂,他今天很高興,無論霍奕讓他做什麼,怕也會想也不想地點頭同意。

吃飯的時候白言亢奮的情緒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一直嘰嘰喳喳說著剛才錄製的事,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至於錄音老師說的話,白言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那或許是看在霍奕的麵子上,說的場麵話而已。

他難得這樣話多,看起來像活潑的少年,霍奕專注地看著他,時不時給他碗裏夾菜,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

之後過了幾天,白言已經淡忘了錄製的事情,隻是覺得霍奕好像又忙了起來。隻是霍奕再忙,每天都會準時回來跟白言一起吃飯。下班回來的早就霍奕自己做飯,如果晚了,就提前給白言打電話,帶他到外麵吃。

這天,霍奕下班的比較早,他讓白言換好衣服,說要帶他去外麵吃飯。

“其實不用總到外麵去吃飯的。”白言慢吞吞地穿著衣服,有些不大情願。霍奕走過來給他把衣服套上,低著頭一邊給他係扣子,一邊溫和地問道:

“不喜歡在外麵吃?”

白言抬眸看他一眼,頗為糾結地說道:“也不是。”

“那是怎麼了?”

白言低下了頭,聲音也有點低落,“就嶼、汐、團、隊、獨、家。是覺得沒必要,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在家做做飯也好,總不能真讓我什麼事都不做光讓你養著吧。”

他沒說出口的是,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感受到了霍奕對自己的寵溺,可是什麼事都不做讓他有時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很沒用——因為什麼都做不好,所以霍奕才會什麼都不讓自己去做。

頭頂被輕輕拍了下,溫熱的掌心摩挲頭頂,霍奕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個小腦袋瓜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呢?覺得我是嫌棄你了?”

白言抬起頭來看著霍奕,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委屈來。

霍奕用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更加哭笑不得,“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呢,養你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我也喜歡養著你。不過,我知道我的言言是個有自己夢想的人,雖然我很想就這樣養你一輩子,但我更想看到的,是你能幸福地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