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反,由於城牆的目標太大,明軍地重炮多數能落到城牆上。不過,炮彈也分散的很,要將堅固的城牆打開缺口也並非易事,雙方比得就是看誰能耗下去。
高傑在馬尼拉終於開始進攻時。巴達維亞的馬守應已經登上了荷蘭人的城牆,經過數月的進攻。整個巴達維亞成了一個瓦根堆。雄偉的城牆到處塌陷。巴達維亞已經是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接下來就隻能等待別人的蹂躪。
隻是這個少女卻還不肯屈服,城中的槍聲證服了她要經過最後一次地反抗,荷蘭人的炮彈早已消耗完了,雖然還有火炮也隻能當在一個廢鐵。主帥朗必即裏哥卻拒絕了明軍的幾次勸降,他已下定決心要和巴達維亞共存亡。
隻是巨大的實力差距並不是隻憑意誌就可以抵檔地,在失去火炮後,巴達維亞原本已經搖搖欲墜地城牆再堅持不住了,幾天時間就徹底坍塌,沒有火炮支援,城中組織民夫,士兵也無法上城牆修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城牆一段段倒塌。
”
“衝啊!萬勝!萬勝!”無數的明軍在己方炮火的掩護下。向巴達維亞的缺口衝去。
“大人,我們的戰士衝上去了。”一名參謀在馬守應的身後大聲嚷了起來。
麵對著洶湧而進的明軍,守城的荷蘭人已徹底失去了信心,許多人已舉起了手中的火槍,經過數月雙方地反複炮戰,巴達維亞的荷蘭正規軍幸存者不足五百人,而組織起來地數千青壯更是傷亡在七成以上,巴達維亞再也沒有力量抵抗了。
“走,我們也上去。”馬守應放下望遠鏡,嘴角有一絲掩不住的喜色,苦戰數月,終於把巴達維亞拿下了。
當馬守應和數名參謀站在已成廢墟的城頭時,城中的槍聲已經小了下來。先進城的水師官兵押著一隊隊的荷蘭俘虜經過,許多荷蘭士兵都是一身疲憊,臉上神色麻木,隻是當看到一些荷蘭人的婦孺也被押了過來時。許多荷蘭士兵卻激動起來,拚命想向婦孺的方向跑去。而那些婦孺看到被明軍押著的士兵,也是情緒不穩,大喊大叫起來。
“站住,不準動!”押著俘虜的明軍馬上緊張起來,火槍幾乎要頂著俘虜的腦袋。
荷蘭人雖然有聽不懂明軍嘴裏所說的話,但對於頭上頂著的火槍卻不管造次,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一名荷蘭人突然用手撥開了明軍指著他的火槍,向婦孺的方向大步走去。
“找死!”一名明軍用槍托狠狠的砸向那個荷蘭人的大腿彎。那名荷蘭人隻走出了數步,被明軍一砸,頓時倒在了地上。那名荷蘭人卻不顧大腿的疼痛,反麵繼續爬著向婦孺的方向而去。
一名二十多歲的金發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從那群婦孺中衝了出來,哭叫著向地上爬著的那名荷蘭人奔去。
“站住,站住,不能開槍了。”押著婦孺的那隊明軍有點鬆懈,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頓時讓奔出了五六米遠。
“砰!”一個子彈射進了金發的後背,那名跌跌撞撞的又向前走了幾步,終於倒了下來。
“啊!”地上爬著的男子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一躍而起,拖著一條傷腿向金發倒地的方向撲去。
”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那名男子也倒了下去。伸出一隻手指著金發的方向,兩人的距離至少還有十幾米遠。
數名士兵分別跑到男子和的身旁,又分別補射了數顆子彈,一陣哇哇大哭聲傳來,那名懷中抱著的孩子仿佛意識到什麼事情發生。放開了喉嚨大哭。
一名明軍皺了一下眉,用火槍指著大哭的孩童,猶豫了數下,還是沒有開槍。
“砰。”哭聲頓時停止了下來。那名孩童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血洞,卻是旁邊的一名士兵補上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