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納先頭不射殺他們,是因為這樣他們痛苦地時間太短。得到大副的提醒,掃了一下到岸的距離。點頭道:“有理,差點疏忽,傳我命令,將水中地蠻夷全部射殺。”
此令一下,那幾艘已走開的戰艦重新朝那些落水的西班牙人附近駛去。那些西班牙人還以為明軍又改變了主意,願意救他們上去。一個個眼中都射出希望的光芒,畢竟好死不如賴活,做俘虜也總比在海中等死好。
這次他們等到的卻是殺神,大明的戰艦剛一接近,就有許多士兵湧到了舷邊,開始對視線範圍內的西班牙士兵射殺。
“哦,不!”看到同伴象靶子一樣被船上的明軍射殺,西班牙士兵大駭,拚命地叫嚷。
可惜此時的叫嚷卻挽回不了他們的命運,船上的士兵根本不懂得他們叫的是什麼意思,就是懂得也不會理會,他們在馬尼拉追著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射殺時,就注定了現在的命運。
眼前地戰艦再也不是救生的希望,許多稍遠的西班牙士兵拚命的向遠處遊去,想躲過明軍的射殺,隻是遊得再快又怎能快得過船隻,他們的逃走隻能徒勞。甚至連延續一下生命也辦不到。
一百多名西班牙士兵很快就會射殺一空,沉入到水底,數艘戰艦繞了數圈,將漏網之魚補射完畢,才揚帆朝已出發的鄭和號、衛青號等戰艦追去,剛才還在水中掙紮地一百多條鮮活生命已變成了屍體。
艦隊返回陸軍登陸的地方,到處都響起來了一片歡呼聲,此役水師以弱勝強,為接下來的戰役開了一個好頭。
這裏不是港口,陸軍在這裏登陸卻給水師帶來了一係列的麻煩,大型商船不能靠岸,那些物質根本耗時耗力自不必說,水師和商船連停泊的地方都沒有,總不能就這麼長時間的停在離岸數裏處吧,那船上要留多少兵力防守。
可是要換地方,又要將根下來的東西再裝上船,更加麻煩,而且這裏離馬尼拉隻有二十多裏,前麵是不是有再好地地方也不知道,如果要奪取對方的港口,現在已有三艘戰艦幾乎報廢,雖然鐵甲般強悍無比,隻是衛青號其實有多處受損,急於修複,總不能靠鄭和號一艘戰艦去奪取敵人的港口。
李劬隻好把高傑再次請到鄭和號上,商量對策,高傑聽到水師的為難。想了想道:“再將東西搬上船太麻煩,這裏離馬尼拉隻有三十裏。剛好可以供陸軍休整幾天,再向馬尼拉出發。”
“可是這樣一來,水師的戰艦離岸太遠,如果敵人來進攻,無法對陸軍支援!”
“笑話,難道陸軍離開了水師就不能打仗,除了在海上,什麼時候我們野戰軍還需要水師的保護。”
的確,相比於陸軍的戰無不勝,水師隻能算稚嫩,李納地話高傑當然不愛聽。
“可是……可是……”李劬不希望下麵的戰鬥就沒有水師地事。
“沒什麼可是,你們的責任就是將陸軍運上來,現在你們的任務完成了,至於以後,你們愛怎樣都可以。”
李劬湧起一股怒火,這是什麼話,把水師當成了運輸隊,現在一運輸完就過河拆橋,隻是眼前的高傑大了他幾級,雖然互不統屬。李劬也不好和他關係鬧得太僵。
“那高統領的意思是說從今天起,水師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們愛幹麼就幹麼。”
“不錯,隻要水師能按時送給養就成。”
“好,那我們就各幹各的,看誰先拿下馬尼拉城。”
高傑愣愣的看著李劬:“啥?你想和我比誰先拿下馬拉尼,就憑你們二千多人?”
“怎麼,敢不敢打賭?”
高傑哈哈一笑:“本將征戰十餘年。有什麼敢不敢賭。隻是當真要賭,水師太過吃虧,你要攻馬尼拉。自去攻就是。我不怪你。”
兩人這次相談可以說是不歡而散,到了晚上,陸軍已全部登上了岸,各種物質、馬匹也到了岸上,陸軍在岸上安營紮寨,水師便在海麵上緊守住商船。
李風等人趕到交戰的地方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雙方的戰爭早已結束。他們隻能看到遠處明軍營帳中升起來的點點篝火和海麵上傳來的燈光。
海麵上的燈光是衛青號和鄭和號上發出的,這兩艘鐵甲船上都裝上了發電機,采用煤炭發電,能把發電機安裝在船上,可以說大明的發電技術已經成熟,李風雖然沒有見過電燈。但也聽過別人對電燈的描述,他幾乎馬上就確定是大明的軍隊,那燈光隻有大明才有,他心裏激動萬分,卻不敢冒然跑過去,他的身邊還有二十個矮黑人。
這一夜,野戰軍的第十六軍官兵睡得格外香甜。底下再也不會搖搖晃晃了,他們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了,踏上陸地的感覺真好!
隻是這種香甜被人生生破壞時,所有的士兵都破口大罵起來。恨不得將破壞他們睡覺的東西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