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啊,就是叫破嗓子也沒有人聽見,這裏可是後山。”
沈傾心打了一個寒顫,莫名的怕了戰清風,這丫的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曾幾何時,她沈傾心有一天會怕戰清風非禮她?要是以前的沈傾心,隻怕是恨不得被他非禮。
她悄悄的退後一步,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彼此的距離,略微一沉思又退了一步。
就在她以為安全的同時,戰清風卻欺身而上:“沈傾心,你說話不算數嗎?”
沈傾心猝不及防,嚇得往後仰去,就在她快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時候,身體卻被戰清風撈進了懷裏。
春日的下午,山溝正好背風,暖暖的太陽照射著,溫暖又有些燥熱,尤其是男子體溫高,沈傾心被他摟在懷中,猶如掉進了一個火爐,這讓她驚慌失措到無所適從。
“戰清風,你快點放開我。”
沈傾心仿佛觸到電似的推著他,可她哪裏掙脫得了戰清風的懷抱。
戰清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在懷裏掙紮的女子,女子猶如一隻炸毛的貓,張牙舞爪卻又毫無殺傷力開,真要說起,倒是勾起他一絲趣味。
尤其是她那張漲紅得猶如桃花瓣似的臉頰,還有那如水的眸子,嬌喘如蘭的氣息,落在他的眸子,瞬間驚豔了整個世界。
“流氓!”沈傾心見他呆呆的看著她,哪裏感覺不到他的心思,瞬間有種受辱的氣憤,惱怒的捶打著他的胸膛:“你......你想幹什麼?還不放開我?”
戰清風一怔,從沈傾心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失神,連忙眼神一凜,故意迫視著沈傾心問:“你剛才叫我什麼?你在叫我流氓?”
沈傾心意識到戰清風有些惱意,不過她不認輸,倔強的一擰脖子,橫眉冷對著他:“你本就是一個流氓。”
戰清風邪魅的一笑:“既然這樣,我總要討個實至名歸。”
不等沈傾心回過神來,他俯首就噙住了她的唇瓣。
沈傾心傻了,戰清風卻瘋了。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做了就絕不遲疑,所以,此刻的他就如一隻狼,隻管隨性而為,他以絕對的優勢禁錮住懷裏的沈傾心,盡情的揉撚著她的唇瓣,並且為此纏綿。
這熟悉的滋味,是他渴望了無數個深夜的片段,他這些日子輾轉反側,夜不成寐,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這一刻,他的世界隻有她,有她在懷,此生再無憾事。
沈傾心根本無力掙紮,縱使心有不甘,卻隻得生生受著。
這樣聽話的沈傾心讓戰清風更加心動,他如獲至寶的抱緊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以至於他有些微的失態,忘記了曾經,隻有當今。
“傾心,傾心,嫁給我吧!”
突然,沈傾心一巴掌朝他甩去。
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戰清風,你真是惡心,我勸你死了那條心,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嫁給你。”
戰清風的心瞬間從九霄雲外跌落到地獄深淵,似乎不可置信的等著她:“為什麼?”
“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我恨你,討厭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說完,腰一扭就憤憤然的跑了。
隻留下戰清風在山坳裏邊獨自驚疑,沒有道理,沈傾心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如果她欲擒故縱,到如今這樣的情況,她也應該見好就收,然後答應他的求婚嫁給他,而不是越來越過分的打擊他,拒絕他。
難道,她真的那麼討厭他,恨他?他做了這麼多討好她的事情還是挽回不了她的心?
戰清風有種無力感,被沈傾心的這一席話打擊得渾身冰凍。
他呆呆的站在山坳裏,目光無神的看著瞬間消失在山梁的沈傾心,隻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了灰暗的,再也沒有生趣。
他沒有注意到在山坡的樅樹林裏,兩個撿柴的小孩子正偷偷的看著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