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撿到錢了?”
“沒,不過想到再過兩個月就忙得差不多了,心裏就開心。”
原來是這般,“不用一直跟我說你要忙兩個月了,放心,從明天開始我不準你來見我,我也不去見你,不然,你這警告不是白說了。”她揶揄的笑他,他卻沒有吭聲,隻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公司,完全無視公司員工的注目便上了他的車。
坐穩,他的手落在方向盤上卻並不急於啟動車子,“晚秋,過了兩個月,如果不忙了,我想跟你和孩子們找個地方去旅遊也輕鬆一下。”
“好呀好呀,到時候,別跟我叫苦說詩詩和果果折磨你。”
“不會的,那兩孩子真好,我喜歡著呢。”
可惜不是他的,她看著他的側臉有些迷糊,今天的他說出來的話都怪怪的,讓她摸不到頭腦。
“走吧,不然遲到了,詩詩和果果最怕幼兒園裏就隻剩她們兩個了。”
她的語音還未落,他立刻就啟動了車子,如飛的駛向郊區,花開欲暮,這樣的黃昏時,車窗外的景致顯得是那般的迷離如幻,被冷慕洵繃緊了幾天的心在這一刻悄然的放鬆而淡然了。
有時候,放手真的是一種幸福,可是最難的是放手了卻還要不得已的糾纏在一起。
“墨宇,白慧回來了嗎?”
“回來了。”
“你和她……”
“晚秋,我隻把她當成妹妹的,從小到大都是。”他開口就阻止了她想要說的話,不讓她繼續下去。
“白墨宇,我可沒說要你娶她,我是說你和她不能這樣一直下去,也許,你試著介紹男朋友給她,說不定哪天她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她就會去追逐屬於她自己的幸福了呢。”有些鑽著牛角尖的人是真的需要點撥的。
“介紹了,她見一個甩一個,唉,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車子裏又靜了下來,她安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間想,若是最初她選擇了他,那是不是也就不會有她與冷慕洵的故事了呢?
是的,因為夏景軒把一切的美好都毀了。
那個男人,從那天在海邊一起坐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在火山島,他甚至連與她道別也沒有。
靳若雪的事不知是真是假,便是因為如此,所以,她都是親自的接送孩子,而且也交待了幼兒園要好生的照看詩詩和果果。
眼看著就要到郊區了,再往前就是孩子們的幼兒園了,男人一邊開車一邊道:“晚秋,下次再有什麼事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她心裏一緊,知道他指的是她帶著孩子們失蹤了半年他一直在牽掛她,“對不起,我是怕……”
“你有我的手機號碼,以後直接聯係我。”
她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幼兒園的門口,詩詩和果果一看到白墨宇就吵著讓他抱,從小,他就經常抱她們,抱習慣了的。
抱上車,再抱到她的小家,一個房間一個廚房,真的很簡陋的地方,昨天以為冷慕洵會嫌棄這裏,呆一下也就走了,可他居然在這裏住了一夜,現在換成是白墨宇了,他卻喜歡這裏的清靜,“晚秋,怪不得你不想搬走,這附近都是花圃,開著車都能嗅到花香。”
“嗬嗬,那是。”
“不過,這裏離公司還是遠些,我建議你還是搬吧。”
“過幾天再說吧,我習慣了這裏。”
下廚房煮了飯菜,從前在小店裏的時候,白墨宇也經常一起吃飯的,所以,跟他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吃過飯哄著孩子們睡了,她開門送他出去,還是有月亮的夜,清幽如夢般的映照著一前一後走出房間的他們。
他推開大門,回頭道:“回去吧,晚安。”
“晚安。”
她低語,看著他的背影一直進了車裏,然後,駛離。
慢慢轉首,打了一個哈欠,捂著唇的手正欲放下,迎在的房門前卻倏的閃過一道身影,“仲晚秋,為什麼還跟他交往?”
男人帶著酒味的聲音飄來,不真切的讓她的身子一顫,仰首,她對上了冷慕洵滿是薄醉的一雙黑眸,泛著怒意,還有,望不見底的醉。
濃鬱深沉。
她側過身,想要越過他,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居然人不知鬼不覺的就進了院子,居然就在她的房前她也不知道。
“別走,你說,為什麼還跟他交往?”
她挑眉看著他的眼睛,“冷慕洵,我與你男未婚,女未嫁,我跟誰交往你管不著。”